那隻冰涼的手從於念冰的臉頰滑落,無力地垂在了床沿,而金若芸的臉上掛著淺笑,離開了人世。
“芸兒,芸兒——”
“芸姨!芸姨!!”頓時,一屋子的主子奴才泣不成聲。皇甫慕莎身子一歪,倒在了床榻。阮綿綿見狀,嚇得不輕,忙跑出屋去喊了太醫過來。
金若芸的身後事辦得氣派無比,一個個前來送行的達官貴人表麵也是哀傷沉痛的模樣,紛紛勸慰皇甫洛塵。
皇甫慕莎含著淚看金若芸下了葬,差點又暈厥過去。她雖喊她芸姨,心中卻視金若芸如親生母親一般,更如知心的好朋友。昨日雪釵帶著皇甫慕莎派出的殺手攜劉盈盈的首級來報,算是蘀金若芸報了仇,也希望她在天之靈能夠安息。
“澈澈,我不明白,你當時為什麼不救金若芸呢?”俊蓉十分不解,那日的於念冰便是言冰澈吩咐她易容前去的。
金若芸受傷的情況是言冰澈路過時發現的,她隻是喂金若芸吃了一粒丹藥,並無及時解救。言冰澈搖搖頭,說道,“她被內力震斷了全身經脈,至少對我來說,沒有辦法能夠救活她。我想這世上也無人醫術能高超到如此地步吧,我給她吃的是續命的藥丸,所以她才能撐那麼久等到你出現。”
她不知道自己做的是對還是錯,和蘇潯商量後才想出了這麼一個能讓金若芸安息的辦法。人生在世,又有什麼能比一段刻骨銘心的感情來得更為珍貴呢?她擁有了,便不會再有那許多的遺憾了吧!
而那頭,劉盈盈失蹤的消息鬧得徐維祿煩心得狠,找了許多日還不見人影,便也作罷了。他思索了很久,劉盈盈是自己消失不見的,怪不了任何人。而劉老頭子似乎並沒有因為這個事影響了心情,確切的來說,他壓根沒關心過這件事。
那麼,他現在便可無所顧忌地去重新追回梁睿晴。徐維祿對著自己曾和劉盈盈就寢過的雕花大床冷笑,“劉盈盈,真的要謝謝你了。”
“開門開門!快點開門!”梁府的大門敲得震天響,管家趕忙過來拉開門閂,見是徐維祿帶著一幫的下人,抬著綢緞,金銀首飾等等幾大箱子的東西。
“還愣著做什麼?快把梁賢鑫給我叫出來!”今天的徐維祿顯得滿麵春風,意氣風發。他馬上就能娶得心愛的女子過門了!管家進門去通報的同時,他也命人把東西全給抬進了梁府大院。
“小婿拜見嶽父大人!”徐維祿衝著梁賢鑫作了個揖,笑道,“看樣子,嶽父大人恢複得還不錯嘛!”
“徐將軍,老夫不明白你什麼意思?”他心裏是一千個一萬個不願意見到徐維祿,更別提聽到他喊自己嶽父大人了。這又是在搞什麼名堂?
“小婿要即刻迎娶晴兒,你看,聘禮我都給你舀過來了,嶽父大人你看看,還缺點什麼不?”
“你在開什麼玩笑?晴兒已經是有夫之婦了,一女不侍二夫,這道理徐將軍不會不懂吧?”梁賢鑫正眼懶得瞧徐維祿,直接回絕道。
“這道理小婿自然曉得,不過……”徐維祿陰險一笑,附在梁賢鑫耳邊說了幾句,見得梁賢鑫立馬臉色大變。他心裏便得意之至,臉上卻不露聲色的換上了一副哀傷惋惜的表情,“嶽父大人,你也別自責了,蘇潯這小人耍的陰狠招數,一般人確實也難以洞穿,隻是委屈了晴兒了。她不道出實情,想來也是怕嶽父大人你難過,你看你身體也不好,是吧?”
“行了,別說了,這個事情我會慎重考慮,徐將軍你請回吧。”梁賢鑫聽到徐維祿的話,臉色不由得又難看了幾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