涼水由鼻端灌進了喉嚨,想咳嗽卻無處釋放。梁睿晴痛苦地掙紮著,終是閉上了雙眼……
塵世間,一首首淒涼的挽歌為誰而唱?那冰水下晶瑩剔透的淚滴,凝住了它遺失在時光深處的殤。
小潯,沒有了這一切的束縛,你與我就能在一起了吧!如我所幻想的那般無憂無慮……
“將軍,大事不好了,不好了!”一個男人慌慌張張地跑了進來,結結巴巴地跪在徐維祿跟前稟報。
徐維祿皺眉,不悅道,“如此急急忙忙的作甚?”
“外頭、外頭有人闖進來,口口聲聲要您把梁小姐交出來。您快去看看吧!”
徐維祿冷笑道,“蘇潯,我正要去找你呢,沒想到你倒是主動送上門來了!”他把酒杯重重往地上一摔,起身往外走,他要親眼看著蘇潯慢慢被痛苦折磨至死。
徐維祿望著倒在地上的幾個隨從,輕嗤一聲,“沒用的東西!”他掃了眼蘇潯,阮綿綿,及他們身後一大幫清一色穿著黑袍的打手,道,“不知幾位突然造訪所為何事呢?”
今天的婚事算是白張羅了,不過卻讓他看清了梁睿晴的性子,斷了那念想,倒也值了!隻是徐維祿心中始終想不明白,自己到底哪點比不起蘇潯這個無名無姓的市井之徒?
蘇潯也是急紅了眼,上前扯著徐維祿的衣領就吼道,“晴兒呢?你把晴兒藏在哪了?快叫她出來見我!”
徐維祿略一思量,蘇潯怒氣衝衝帶著這麼一大幫人找上門來,就憑自己一人,如何抵擋?他此刻心中的失望和悲痛皆消失不見,於他來說,保命才是最重要的。
“晴兒沒回去找你?不會吧!我方才喝的醉醺醺得回新房,早不見了她的蹤影,我想她許是去找你了,我心裏也不痛快,還在這獨自斟酒澆愁呢!”徐維祿並不講真話,假裝吃驚問道。
“你少裝蒜了,當我們是傻子麼?千方百計掠來的新娘,你會輕易讓她逃走?”這謊言當真是可笑至極!蘇潯冷笑,發狠說道,“我就不信你不說真話!把他的手給我摁到桌上去。”
“是!”兩個壯丁聞言,即刻押住徐維祿,把他的手掌撐開,平放在了圓桌之上。蘇潯拿過一把小刀,在徐維祿的手指邊緣磨蹭著,“你說是不說?”
“我真是不知道啊!你可別胡來!”徐維祿聲音顫唞,要是他知道是哪個該死的通風報信,必將之碎屍萬段!
“啊————”淒厲的慘叫穿透夜空,鮮血霎時噴湧而出。
“姑爺,小姐小姐她……”熙茗泣不成聲,拉著蘇潯的手,整張臉都哭花了。
“晴兒怎麼了?你快說。”蘇潯內心咯噔一下。 但見熙茗卻隻是哭,斷斷續續的說不了話。她不敢置信地瞪著熙茗身後被扣押了的男子,問道,“怎麼回事,你說。”
那男人噗通一聲跪倒在地,拚命地磕著頭,“不關我事啊,是徐維祿叫我幹的,我也不想殺人的……大哥饒命啊!”
“你說什麼!”蘇潯打斷了他的話,心頭升起一股強烈不祥的預感,攥緊了拳頭,問道,“晴兒現在在哪?”
“在、在水池子裏……”
天空灰蒙蒙的,梁府內一片蕭瑟。
“哎……”阮綿綿重重歎了口氣,拍了拍蘇潯的肩膀,“節哀吧……等料理完晴兒的後事,我想我們都該早點離開這個是非之地了。”
都五天了,她們那日翻遍了整個水池,全部人都下去打撈了,可全然不見梁睿晴的蹤影。那酒館亦被前前後後裏裏外外翻了個底朝天,亦什麼發現都沒有。①思①兔①網①文①檔①共①享①與①在①線①閱①讀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