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是在藤左京苦想如何見得景皇時,慕容昇忽然收到一封密信稱知慕容兩人所在。他急忙派人查證,雖然尚不知曉確切位置,可曾有兩人入了連州的消息確認了下來,顧不得許多,他直接傳信給何卿便率人親自前往連州,畢竟這些事還是要確保萬無一失。
慕容昇走的突然,朝中之事直接落在百官身上。藤左京也就是看準了這個機會,借古丞公的幫助冒險進宮終於見到景皇,而在那裏得到的消息和一個出乎意料出現的人,成了之後翻覆的導火線——那人在景皇示意下恭恭敬敬說道,“慕容濂、戈木,見過藤丞相。我願以鴻門之客,全力保全相助二皇兄、和七皇弟。”
慕容昇自然來不及知道這些,眼前的光耀讓他看不見那些自己不覺設下的陷阱。不久趕到連州,他一麵即刻私下派人去查慕容歌和慕容青的下落,一麵也等待著信中所說“另有事相告”。也如他興奮不安的,複來的消息,叫他又驚又喜——那一直沒有尋見的夏弘餘黨竟也在這裏,而且,其為首之人,還與慕容歌相識。
沒有太多考慮,慕容昇決定借慕容歌之手引出夏弘,這樣處理掉慕容歌和慕容青兩人再抓獲夏弘餘孽,他便可毫無疑問的繼承皇位,再不用纏著那將死還總不斷氣的人要傳位的詔書——他等不起。於是將回信放於信上指定之處,慕容昇便開始準備這一石二鳥的計劃。
可怎會這樣簡單?
膩著汐臣許久,慕容青回去居住之地時,出現在眼前的是麵色沉重的慕容歌,和一個有些麵生卻感覺熟悉的人。覺見不對,慕容青臉上沒了本來的輕快,穩步走近,謹慎的開了口。
“哥,他是……”
“呦,好久不見。”那人向慕容青擺手,拍了拍自己的臉笑得得意,“雖然這模樣你估計是第一次見,但還是能認得出我吧?”
“你認識他?”慕容歌奇怪的問向慕容青,而慕容青到了慕容歌身邊,神色頓變的略為陰沉。
“戈木,你來這裏……是為了什麼。”
“哎呦你可真是的,就算不是真血親,你也總叫我一聲好哥哥才對嘛。”戈木玩笑的說了句,叫慕容青臉色變得難看,咳了聲正了容色,“好了,我想我要說的你也猜到了——我這次來,是接你們回去的。”
於是戈木將來意再向慕容青說了一遍。卻是他冒三皇子名頭聽命於景皇,本無事時在府中裝病頗為逍遙自在,可慕容昇野心膨脹起來時,慕容昇為著景皇為召他入宮而傳出的皇位之爭涉及三皇子慕容濂一說擾的他不得安寧,這一急一氣戈木幹脆裝著病重一命嗚呼詐死了事,順便無事一身輕的進了宮中。便是景皇被囚居那麼久尚還無事,都多虧戈木暗中保護。
“……藤丞相已與皇上見過,詔書已立下想必這時已經宣讀了,皇上和丞相的意思都是讓你兩人盡快回宮,否則慕容昇真要將你兩人置之死地,天高皇帝遠,我們實在難以保證你兩人安全,而且——”頓了頓,戈木凝眉、有些憂心的說道,“我本以為你兩人的下落隻有鴻門客才知道,可或許你們還未覺,慕容昇已來了這邊——他似乎已知道你們在這裏。”
一時間異樣的沉寂染在這處,戈木來回看著兩人,無奈的歎息,卻是正要開口,這兩人竟異口同聲而道,“我不走。”
“為什麼?”戈木頭疼的撫上額頭,“兩個祖宗啊,有藤丞相在、慕容昇還不在長永,那邊很快就能事平,這時回去你兩人可是一雪前恥去享福寵的;再看看你兩人現在境況,總不算是一貧如洗,但也是活的辛苦吧。回宮也是能行得勤儉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