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堂下怨婦,不是市井俗人,不屑多責,不屑糾纏。
那般的傲岸生來是長在骨頭裏的花,可死,不可落下笑柄。
於是沉默。
於是一顆心漸漸消融在漫長的時光中。
犬夜叉……
這麼長時間以來,她刻意地不讓自己去想起這個名字。
許是久而不去想,這個名字亦變得陌生起來。
身體還是本能地反應,眼角疼痛鼻翼酸澀,胸口漲漲的痛。
但是,已想不起更多。
他的聲音他的臉龐他說過的話……通通想不起。
也不想再想起。
時間隔得太久,情緒早已變得平緩。
壓下了相思壓下了愛戀,太久太久的壓抑居然真的就成了再自然不過的平淡。
或許那個名字於她,空泛的意義已多於名字本身的實質。
活著的意義也早已不是為他。
也許隻剩下了打倒奈落這個使命了吧……
山坡上,神樂望著手上還沾著泥土的匣子,呼吸幾乎都要停止。
裏麵是什麼,打開就知道了。
或者也就知道了奈落的陰謀,然後也許能破壞他的計劃。
但是緊張。
也許這又是個陷阱也說不定。
她低著頭,猶豫了許久,終於顫唞地伸出了手……
事到如今,拚則就拚一把吧,隻要有可能為“他”做些什麼……
山洞裏,殺生丸突然凝定了眉。
剛才,他似乎看到,身邊那一直昏迷未醒的女子,桔梗,動了動眼睫。
似乎是蘇醒前的預兆。
他微微眯起眼睛,看定了那全身籠罩在天生牙結界保護下的女子,眼裏,不自知地,竟也泛出了隱憂和期待的暖光。
犬夜叉注意到他的表情,不由得暗暗捏拳。
彌勒珊瑚七寶亦是驚愕萬分:
殺生丸那家夥居然也會露出這種表情?!
匣蓋終於被掀開,呈現在她眼前的是一個纏著白色緞帶的草人。
神樂瞪大了眼睛。
這……是詛咒用的……似乎可以使被詛咒的人喪失意識,沉睡不醒。
她拿起那白色的緞條細看,發現那其實是一條發帶。
這條為人所用過的發帶應是詛咒的載體。
無疑,發帶的主人就是奈落的目標了。
不過,這發帶是哪裏來的?
發帶的主人……她思索著,每個可能的人的臉在眼前一一閃過——
會用這種緞帶束發的,似乎隻有……
夢境突然整個被抽離,一瞬間似乎時空旋轉,她整個人被倒卷一空,隨後則意識清明起來——
“桔梗!你醒了!”犬夜叉的叫聲響起,整個山洞都來回震蕩著他的聲音。
然而那剛剛醒來的女子隻是目光茫茫地瞟了他一眼,那眼中沒有焦距一般,也不知是看見了他,還是視線穿透了他的臉,落到他身後的虛空之中。
犬夜叉頓時又愣住。
目光瞥過隻是一瞬,剛剛蘇醒的女子別過了臉,身體堪堪支起又軟倒——
不行,沒有死魂她依然行動不便。
好在有人及時扶住了她。
她回過頭,看清是誰後,淡淡一笑,輕啟嘴唇:“幫我……”
奈落借神無的鏡子觀察著這一切,神色已鬱鬱到看不出是什麼表情。
神樂不會知道,桔梗本人亦不知道,她的發帶是怎麼落到奈落手中的。
其實她回憶一下會想起,那日在白靈山,她墜下絕崖的前一刻,發帶鬆落,隨風飄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