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擇梁哥,你說的有道理,我回去跟爹點了點頭,真誠的道:“你做的非常好。”
其實,陳擇梁的表現可以說是出乎張皓文的意料,他慶幸自己當時選對了人。如果不是陳擇梁,自己這個計劃至少要推遲半年到一年左右,而且很有可能還沒有現在這麼好的收益。↓思↓兔↓網↓
“別謝我啊,寶兒,”陳擇梁低下了頭,“要不是當時你肯拉我一把,我被先生退了學,也就隻能回家種地了。皓春……”他苦笑了一下,“更是不可能看上我。我要謝你才對!”
說到皓春,這個少年臉上又露出了一絲羞赧,從懷裏掏出了一個織的挺精致的小袋子往張皓文手中一遞,還挺沉的。“這又是什麼啊?”張皓文知道陳擇梁每次都會給皓春帶些小東西,卻故意笑著問道。
“給你大姐的。”雖然已經定親了,陳擇梁還是很不好意思:“是鎮上姑娘們用來洗臉的,滑溜溜的,我也不知道是個啥,讓皓春拿著用吧。”
大概是香皂一類的東西,張皓文見陳擇梁的臉越來越紅,也不再逗他了,笑了笑,道:“好,一定帶到。”說罷,他又囑咐了陳擇梁幾句,讓他一定看好王老三和王氏,然後便收起那個袋子往自家院裏走去。
……
“喲,寶兒他娘,你們家的‘利是錢’都貼好啦?”眼看就到大年三十,張家來來往往的人流不絕。對窮人家來說,過年也意味著一筆不小的開銷,因此最近那些織布的女子的大姑娘小媳婦兒都格外勤快,想著給自家的娃兒多掙幾件來年的新衣,說不定還能送進村裏的義學呢。
這會兒,一名穿著藍布襖的婦人
抬頭瞅了一眼張家大門上貼的那一溜紅紙金字,象征著對來年的好運的期盼的“利是錢”,滿臉帶笑抱著兩匹布進了東廂房的屋門。
“你這小子咋又跑夥房來偷吃!我忙活著呢,皓言!皓言你看著你弟弟點兒!”院裏劉氏氣急敗壞的喊聲還在回蕩著,雖然家裏現在從來沒有短過張皓方一口吃的了,但他正長身體,還是一問著香味兒就想到廚房裏摸點吃的,因此引得劉氏的叫罵不斷響起。
院後邊,則是吳老太太催促著張傳翠趕雞回舍,“囉囉囉”的吆喝,還夾雜著張家幾個兄弟一起為了擴大雞舍,劈木頭搭架子的叮叮哐哐聲。
這個年過的還算有年味兒。張皓文此時正坐在桌前練寫大字,他的臉上卻忍不住浮起了一絲微笑,好久都沒過一次這麼踏實,這麼熱鬧的年了。頭一回他對穿越到這窮鄉僻壤生出些許感激,當然,他知道這年月要想一天天把日子越過越好很不容易,張家能有如今的光景,那也是他絞盡腦汁努力的結果,他們到底還是個沒根沒底的農戶家,往後,還是的好好打算,事事小心才行。
“……不知咋就跟那王老三搞到一塊兒去了……”張皓文回過神兒來,旁邊那嬸子和李氏的說話聲傳入了他的耳朵。
李氏聽著這些風言風語,隻是淡淡笑了笑:“多半是謠傳吧,我看黃二嫂你也別太當真事了。”
“啊呀,無風不起浪嘛,咱村就這麼巴掌大點兒地方,啥事兒能掖得住,藏得住呐!”這黃二嫂四處一打量,見院裏人影走動,便一抬屁股起了身:“這紗我拿著啦,過年這兩天幹不成了,到初三我再來送布!”
“成。”李氏對她一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