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方才王永祥的出現雖然讓張皓文頗為驚訝,但鎮定下來之後,他又有了一個新的主意……

八月十四,城中盡是一片搗衣聲,隨著中秋到來,鄉試的最後一場策論也馬上就要開考了。那名錦衣衛首領從道觀回來之後,怒斥了王永祥一頓,威脅他若是再胡說八道,幹擾他們抓人,就要將他扔進粵江,讓他自己想法子遊回北京。王永祥再也不敢廢話了,隻得任由他們幾個按他們的計劃行事。

誰知道出乎他們意料的是,最後一場還沒考完,胡瑄竟然大搖大擺的離開住所,帶著張皓文的小廝張祥,走進了廣州知府衙門!

“與我同住的三名士子無故失蹤了,我要將此事上報學道衙門。”差人們一聽胡瑄的話,馬上警覺起來,問他道:“你可有什麼憑證嗎?”

“有!”張祥連忙將早就準備好的張皓文他們等人的考試憑證遞了上去,對那兩名差役添油加醋的說了一番:“……就是那個王太監,帶著個彪形大漢,把我們少爺攔在道觀門口,少爺讓我先回來準備最後一場考試的東西,說是他們在道觀住兩天,八月十四晚上回來,誰知我們兩個等了一晚,到現在也沒見著人。”

三名士子同時失蹤不見,這可是個大事,衙役們拿著張祥交上來的文書,趕緊進府衙稟告知府去了。

“等等!”胡瑄又叫住了他們,對他們把張皓文在海上遇刺的事情說了,最後道:“希望知府大人嚴密控製這些天來進出廣州的人,若是有人綁了幾位少爺,可別讓他們趁著鄉試結束的混亂逃脫呀!”

差役嚴肅的點了點頭,道:“放心,我們馬上就將此事上報學道衙門,待知府大人和陳大人監考回來,他們會傳你兩人問話的,你們就留在衙門裏吧。”

“胡瑄這是耍什麼把戲?!”盯梢的人將消息傳送回來,那幾名錦衣衛湊在一起商議著:“聽說他和這次的主考官陳循有點交情,難道他想讓陳循出麵?”

“不可能,”那名錦衣衛頭目馬上否定了這個猜測:“太子出宮的事,他絕不敢讓一個侍讀學士知道,那樣對他對陳循都沒有好處!況且,你們都看清楚了?他是一個人進府衙的?”

“不是,還有一個書童跟他一起,那書童十多歲了,絕對不可能是太子扮的!他們什麼也沒拿,真不知道是耍的什麼花樣。”去探聽消息的錦衣衛答道。

聽到這裏,那錦衣衛頭目似有所悟,馬上站了起來:“胡瑄離開之後,你們可曾搜查過他們住的院子?”

“這……沒有,我們不知道裏麵還有些什麼人,況且那地方前後都是住戶,咱們沒有搜捕證,也沒有皇上手諭,不敢私闖民宅呀!”

“糟了!太子可能真的已經離開了!”那人的表情忽然起了變化:“跟我來!”

“我呢?”王永祥發覺這些人要一起出動,急忙站起身來,不安的問道。前兩天張皓文威脅要報官的事還在他腦子裏轉來轉去,他在宮中的大好前途

還未開始,他可不想在這個節骨眼上又被廣州的知府抓起來盤問。

“你就在這裏老實呆著,等我們回來!”錦衣衛首領看著王永祥,越看越覺得氣不打一處來。不過,為防萬一,他還是回頭囑咐道:“若是我們三日未歸,你也不要在這裏逗留了,趕緊回京將事情稟報皇後和孫指揮使,你明白了嗎?”

說罷,還沒等王永祥轉過神來,他們已經邁著大步,從屋裏走了出去。

……

過了十數日,張皓文等人已經沿江北上,到了韶州,這是他們與胡瑄約好的彙合地點,他們離開之後廣州發生了什麼,張皓文暫時並不知道,隻能在韶州找了個地方住下來等著胡瑄來尋他。好在沒等幾日,守在碼頭邊的張吉就把胡瑄帶回了客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