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想威脅我,嗬嗬,張皓文,你也不看看你如今有沒有這個資格。”王永祥一把奪過身旁侍衛的佩刀,把它架在了丘洵的右臂上:“若是聞名天下的瓊州才子沒了胳膊,那他後半輩子可就沒法寫文章,沒法做官了。張皓文,這兒除了你,可有三個人呢。你……”
他話還沒說完,頭頂忽然一道強光閃過,隨即轟一聲巨響,天空仿佛要裂開一般。王永祥險些被嚇破了膽,嗷的尖叫了一聲,手裏的刀也隨之落了下來。丘洵側身一躲,刀落在了被雨點打的滿是泥濘的地上,濺起的泥水打濕了他們的衣袍。趁此機會,張皓文又張開手,再次提高聲音,對王永祥喝道:“放走他們,否則你什麼也得不到!”
“好……好……我看你也翻不出什麼花樣!”王永祥氣急敗壞的對邢恕道:“你!去給他解開繩索,你們兩個快滾!”
“多謝王公公。”張皓文越發鎮定,眼看阿清不情願的被邢恕拉著越跑越遠,張皓文一顆心反而落了地,隻剩他和丘洵了,丘洵是廣東鄉試的解元,聲名在外,雖然王永祥剛才拿著刀瞎比劃,但是張皓文相信他絕不敢真的對丘洵動手。
張皓文緩緩展開手掌,毫不畏懼的走到了王永祥的麵前,王永祥反而麵色有些慌亂,往後退了一退。張皓文微微一笑,道:“王公公,您不是想知道這戒指的秘密嗎。我這就演示給你看。”
說罷,他側過身去,注視著戒指,從裏麵掏出了一瓶靈水,遞給了王永祥:“喝了這個,即使是在黑夜裏,也能把周圍的一切看的清清楚楚。”
王永祥白了張皓文一眼:“你先喝一口。”
張皓文倒進自己嘴裏幾滴,然後遞給王永祥。王永祥仍不肯自己喝下,而是將瓶子遞給了身旁侍衛。那侍衛本來就身體強健,靈水在他身上很快發生了作用,他驚奇的道:“我、我真的能看見遠處了,就如同身處白晝一樣!”
王永祥瞪大了眼睛,向那戒指伸出手去。然而,他馬上又皺緊眉頭,對張皓文道:“哼,你這一瓶莫名其妙的水,你就想換你們
兩個人的命嗎?你以為我不知道嗎?這是戒指裏頭是個空間,該怎麼出入,你告訴我,否則你們還是死路一條!”
“王公公,你既然感興趣,和不跟我一起進空間裏看一看?”張皓文抬頭問道。
“嗯?好!”王永祥興奮起來,馬上就要進入那個充滿靈力的空間了。聽起來,那裏麵如同仙境,可以讓人得到智慧,也可以得到力量,甚至各種各樣的別的本事。至於那些可以種莊稼的田地,他要好好控製,而不是像張皓文這樣隨意揮霍。在荒年,在災年,他可以用這個空間為自己掙來無數的財富。他還可以訓練出更加強壯的衛兵,讓他們按照自己的意誌行事。
丘洵扶住張皓文,張皓文進入空間,他抬頭看去,原來矗立在山下的那高大的白玉牌坊,如今隻剩下極小的一塊,而在他眼前是一張鋪展開來的白玉網,如絲綢一般光滑柔軟,隨著張皓文心念的轉動,收入了他的手掌之中。張皓文睜開眼睛,白光從他手中流出,將王永祥罩住,兩人一起進入了空間。
“這就是陛下所說的仙境?!”王永祥望著眼前的溪水,這景色確實優美,可在他眼中,和皇宮後苑也沒什麼太大的區別,不過,想到溪水裏可能有的靈力,他心中還是有些激動。這一切就要成為他的了。
他回過頭,卻見張皓文站在他的身後,離他一步遠的地方,嘴角上揚,漸漸浮出了一個笑容。這笑容中有幾分不屑,卻也有幾分悲憫。張皓文看著他,朗聲道:“易經係辭有雲:‘善不積不足以成名,惡不積不足以滅身。小人以小善為無益而弗為也,以小惡為無傷而弗去也,故惡積而不可掩,罪大而不可解。’王公公,你既然這麼喜歡這個戒指,那,你就留在戒指中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