率人馬找到司空睿,在混戰中殺死司空睿,司空灝就可以名正言順登基稱帝。

然而,計劃隻實施了一半——在宮裏極度保密的情況下,鬼穀將皇帝被劫持的消息散布在朝堂上,朝堂大亂,譚鄂趁機宣布已查訪到太子並將司空灝帶上朝堂,朝中不乏老臣一眼認出是前太子司空灝無疑,司空灝順理成章站出來主持大局,假意查探出司空睿的下落,連夜率人馬前去皇家圍場。

然而剛剛擊潰假扮的劫匪,沒等對司空睿下殺手,秦之遙已收到司空玥的傳信,帶著兵馬及時趕到,在劫匪砍向司空睿的千鈞一發之際,司空灝不得不趕在秦之遙之前,一劍刺死劫匪。司空睿得救,在譚鄂及眾老臣的提示下,才知道救自己的“恩人”竟是死而複生的太子,當即封司空灝為平王。

不過,晏回還是心中不解,按理說司空灝在司空睿被劫期間,突然出現,這件事本事就很值得懷疑,司空睿並不昏庸,怎麼就輕易相信了?

不確定地問道:“皇上準許平王自由出入皇宮?”

耳畔傳來司空玥沉吟的聲音:“司空灝是皇後之子,自幼聰敏熟讀治國經略,因而深得先帝喜愛,八歲時被封為太子,後來皇後過世,當今皇上之母朱妃得寵,朝堂上暗中分為兩派,謀劃廢長立幼的朱承照和擁立太子的鎮遠侯謝天霖,朱承照父子勾結匈奴謀害太子一黨,也許是皇上覺得愧對司空灝。”

晏回眼珠轉動,他一直不解,既然爹爹擁戴太子,又怎麼可能勾結匈奴謀害太子,這樣淺顯的道理任誰都看得出,先帝為何連查證都免了,就判了爹爹的死罪?

司空玥凝重地看一眼晏回,岔開話頭:“別想了,你先說說,譚鄂已經為你爹爹平反,你是想恢複身份襲了爵位,還是要繼續隱姓埋名做禦史大夫?”

晏回搖搖頭,榮華富貴又能如何?爹爹當年叱吒風雲,卻遭奸人誣陷,不到而立便服毒而死且殃及滿門,生死富貴不過是皇帝一句話的事情,這兩條路哪一條他都不想走。

忽聽司空玥沉聲一笑:“你再考慮一下,若想恢複爵位,我會幫你。”

晏回點點頭,他現在最不放心的是司空灝,試探問:“司空灝是名正言順的皇位繼承人,若是由他做皇帝,天下的人也說不出什麼吧?”

司空玥的閃了閃眸光:“晏兒,你說,假設司空灝榮登大寶,他做的第一件事是什麼?”

晏回心中一警,他差點忘記,司空玥阻止了司空灝登基,又同自己的關係曖昧不清,司空灝若是登上皇位,做的第一件事恐怕是對付司空玥,不過,以司空玥的能力,絕不是司空灝輕易能夠對付得了的,哪怕是司空灝當上了皇帝!

想到這裏,晏回轉了轉眸珠:“對不起,是我欠考慮了,不過,司空灝果真當了皇帝,我想更有可能會從大局著想。”

司空玥的劍眉微微皺起,看著晏回眸光不定。

車廂裏的氣氛變得沉悶下來,晏回知道方才失語,正猶豫是不是該從司空玥腿上下來。

司空玥毫無預兆地抬起晏回的下巴,指尖撫摸著晏回纖秀的脖頸,在晏回詫異的目光裏,悠悠地說:“晏兒,記住,在我麵前不要提別的男人,想也不可以。”

聲音溫柔而嚴厲,晏回垂下眼瞼不去看司空玥,看來他是不認同司空灝為帝了,沉默片刻,忽然想到自己多日沒上早朝,別的人還好蒙混,隻有秦之遙,而且臨行那晚,自己在他麵前問起過前方戰況。

抬眸看一眼司空玥,以他的細致會想到為自己遮掩過去嗎?不放心地問:“秦都尉——”

哪知剛起了個頭,司空玥鳳目斜睨來:“你說,本王該怎麼罰你?”

說話間,司空玥的唇吻在晏回嫩粉色的耳朵上,手順著晏回的領口探進去,肆無忌憚在晏回的前胸上揉捏把玩,晏回的身體忍不住顫栗,抬手去推司空玥,氣息不穩:“別,這裏不行。”

“不在這裏,去哪兒?”

帶著磁性的嗓音聽起來簡直蝕魂銷骨,晏回絲毫沒有注意馬車已經停在一座府邸前。

043 吃掉

體溫在躥升,喘熄聲音越來越深沉,忽覺握在腰間的手一鬆,身體被一股綿軟的勁道推向對麵,轉眼間坐回對麵的座位,晏回不由怔住,目光看向麵前的人。

“這樣看著我,是要我抱你下車?”調侃的語調,臉上似笑非笑。

晏回的眼睛瞪起來,這話聽著耳熟,這才發覺馬車不知什麼時候停下來,挑開車簾下了馬車,才發現眼前是肅王府。

“怎麼會在這裏?”晏回脫口而出,轉頭看向緊隨著自己走下馬車的司空玥。

司空玥的聲音裏飽含笑意:“現在京城裏盡人皆知,本王一回京,便把臥病在府中的禦史大人接到王府,守在床前日夜不離。”

晏回的眉梢抖了抖,雖然知道司空玥在為自己掩飾,但是他就沒有別的辦法了?臉上又開始發燙,咬著唇道:“下官多謝王爺回護。”說完轉身欲走。

被司空玥一把拉住當胸抱起來,晏回大驚,這是在巷子裏,路上已經能夠看見行人,正要掙紮,司空玥附在晏回耳邊低聲說:“你若不怕人笑話,盡管喊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