薑知沒有好感。尤其是廖玫,惡意簡直要從眼裏溢出來。

“這一看就是事後專門錄製的,假得不行!性感女神這條路走歪成夜店騷.雞,現在又開始艸清純小白花的人設,營銷手段玩兒得可真溜!”

原以為這話能引來一片附和,沒想馮蓓蓓竟然拍桌怒斥起來:“喂!你這話說的也太難聽了叭?”

廖玫嚇了一跳,回過神來後不服氣地嘟囔:“我說錯了嗎?她不就一賣.肉的嗎?還賣到女四的位置上來了!現在衣服一穿,又是清純佳人,嘖!真惡心。”

就在這時,更衣室的門從裏麵推開,換好衣服的薑知站在溫暖的光束下,眉眼卻浮著一層冷意。

化妝室頃刻間消了音。

背後嚼舌根再次被正主抓到,幾個藝人都有些尷尬。廖玫卻是挺胸抬頭,毫不避諱地迎上薑知的目光,眼底暗潮翻湧:“怕什麼?有膽子做還怕別人說?”

薑知掃了眼她胸口呼之欲出的雪白,諷笑著回敬:“你要是眼饞大可以深夜去敲導演的門,看看能不能賣到女四這個位置上來。”

“不要臉!”廖玫漲紅臉罵道。

“如果是你那張醜陋的嘴臉,不要也罷。”薑知冷冷掃視眾人,語帶警告,“有時間在這裏汙蔑別人,不如好好打磨自己的演技,咱們戲裏較量。”

這話逗笑廖玫。

一個搔.首弄.姿的花瓶,能有什麼演技?

她捋捋頭發,不屑道:“別擱大家麵前嘴炮,待會兒上鏡臉疼的可不是我。”

薑知輕笑了聲,忽然問:“如果不是呢?”

廖玫一愣:“什麼?”

朝她走近兩步,薑知又重複了一遍,咬字緩而重:“如果臉疼的不是我,而是你呢?”

廖玫立刻否定:“不可能!”

她好歹也出道了五年,即便拍的都是些小配角,那也比一個剛出道的小新人有經驗,臉疼的怎麼可能是她?

見薑知唇角含著淡淡諷笑,挑釁十足,她腦子一熱,衝動道:“你要是不服氣咱們就來打個賭,待會兒你要是NG少於三次就算你贏,否則,你就當著全劇組的麵兒承認自己是雞!”

馮蓓蓓聽著不對勁兒,揚聲製止:“喂!過分了啊!你這什麼賭約?不侮辱人嗎?再說,NG少於三次的條件明顯就不公平!”

莊導出了名的苛刻,就是科班出身的一線演員都頻遭NG,頭一次拍戲的藝人能在十次NG以內通過都屬天賦稟異,三次?根本就是不可能完成的任務!

見馮蓓蓓站出來鳴不平,廖玫隻好不情願地改口:“那就五次好了,她能五次過都算贏。”

放任她獨自說了半天,這會兒薑知終於開口,提了一個問:“如果你輸了呢?”

廖玫愣住。

她完全就沒考慮過這一可能。

兩人鬧出的動靜不算小,此時已經引來不少圍觀者,不想落得欺負後輩的罵名,廖玫便把話語權遞給薑知:“你想怎樣?”

薑知微微一笑:“把你剛才罵我的話全都套在自己身上說一遍,公平起見,你也要當著全劇組的麵。”

被她以牙還牙,廖玫臉上一陣紅一陣白,她啞然片刻後,惡狠狠應下:“好!”

“那就這麼說定了。”薑知淡淡笑著,全然不見慌張神色,她盯著廖玫的眼睛,一字字提醒,“到時候輸了,可別賴賬。”

這麼多人見證,賴得了賬嗎?

廖玫翻了個白眼,一副胸有成竹的架勢:“我這邊你放一萬個心,要賴賬我廖玫立馬滾出劇組!倒是你,可別哭鼻子賣慘不認賬,讓人瞧不起。”

她萬分篤定薑知不可能贏,這場戲的搭檔可是景熠和蘇晚晚,兩個戲骨無需氣場全開都能壓得薑知當場頭腦空白,還怎麼接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