左走很快就到。”
景熠沒動,目光在她身上流連片刻,喉結滾了滾,艱難地開口,問:“我聽說剛才在電視台門口出點事……”
薑知表情一頓,實話實說:“啊…確實鬧了點不愉快。”
“豈止是不愉快?”薄時緋在一旁插話,桃花眼微微眯起,看向景熠時,有危險的暗光掠過,“這次是潑紅墨水,下次是不是就潑濃硫酸?再下次該直接捅刀子了吧?”
這番話刺得景熠心口一痛,眼波也跟著晃了晃。
薑知偷偷扯了把薄時緋,示意他別再說下去,轉眼見景熠表情自責,反過去安慰他:“我沒事,半點墨水都沒沾到!以後我會多加小心,不會發生薄時緋說的那些事的。”
她越是善解人意,他越是愧疚自責。
景熠想說抱歉,可這兩個字太單薄,說出來連他自己都覺得像個笑話。
於是握緊手,聲音沉重地說:“我會給你一個交代。”
薑知搖頭:“粉絲行為不是你能控製的,不用覺得抱歉,你也是這件事的受害者。”
不想看兩人在自己麵前眉來眼去、你儂我儂,薄時緋大聲清了清嗓子,企圖把薑知的注意拉回到自己身上來。
目的達成,薑知果然止了話頭,拿了毛巾到他麵前,體貼地再次為景熠指路:“大家都在706,你也快去吧!我幫薄時緋清理幹淨就過來。”
這話終於讓景熠注意到薄時緋身上斑駁的紅漬,無需多想,他已明白是怎麼一回事。
他沒說話,隻是靜靜注視著薑知彎腰湊近薄時緋,仔細為他擦發梢上沾的紅漬,神色是那樣地專注。
兩人仿佛圈出一片誰也無法插足的空間,讓景熠一瞬間感覺到自己的多餘,他再也待不下去,轉身沉默地離開。
礙事的人終於走了。
薄時緋絲毫沒有鳩占鵲巢的自覺,他半眯著眼,享受著“別人女朋友”的溫柔。
他目光糾纏得太過,即便薑知努力想專注於清理墨跡,也免不了因此分神。
她停了手,有些無奈地問:“你老盯著我幹什麼?”
薄時緋牽起唇角,逗她:“你就在我麵前,我不看你看誰?”
“也不用盯這麼緊……”薑知小聲嘀咕。
薄時緋便問:“那好,我不看你,你說盯哪兒我就盯哪兒,行嗎?”
薑知:“……”
這就顯得她太作了。
總覺得有什麼地方不對,可又揪不出來,薑知於是作罷,頂著燙人的目光繼續替他擦墨跡。
一刻鍾後,薑知放下毛巾,吐出一口氣:“好了!等錄完節目趕緊回去洗個澡,我擔心有沒清理到的墨水,浸進皮膚就麻煩了。”
“好。”薄時緋站起身,單薄的白T上紅漬斑駁。
薑知見了,偏頭朝一旁搭著的衛衣上看了眼,正說拿去洗了還他,就見他旁若無人地撩起了衣擺,緊實的淺麥色腹肌霎時闖入視野。
“你幹什麼呀?!”薑知臉倏地升溫,別過臉不敢看他。
要說遊泳館和時尚展沒少見赤著上半身的男人,可不知道為什麼,此時此刻卻驚得方寸大亂。
“哦,衣服不是髒了麼?我換一身。”薄時緋語氣雲淡風輕,眼底卻透著狡黠笑意,故意問,“怎麼了?”
“沒什麼……”薑知頭埋低,是她大驚小怪了,“那我先出去了,你換好衣服過來吧。”
薄時緋斜倚著桌沿,唇角勾著抹漫不經心的笑,順從的一個字:“好。”
薑知小跑著離開,關上門後才停住腳步,手握拳放在心口。
總覺得再見麵,她和薄時緋之間的氣氛變得有點奇怪。像是回到了鬧崩之前,卻又多了些微妙的感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