口,向她解釋:“離開輝娛我換了個酒吧的工作,有一次無意間聽到蘇晚晚跟人說要買凶害你,就留了個心眼兒,隻是我晚了一步,還是被她得手,對不起……”
薄時緋認出季然就是薑知原來的司機,想到他臨時反水,把薑知獨自留在輝娛,便擺不出什麼好臉色,聽他說完這番話,冷笑了聲,挑眉問:“知道得這麼清楚?該不會蘇晚晚買凶的人就是你?現在事情敗露,就跑我們麵前來演一出賊喊抓賊的好戲?”
季然眼顫了顫,想否認,可對上薑知漠然防備的眼神後又覺得沒必要了。
無論他做什麼,都彌補不了當初的背叛。
於是垂下頭,語氣酸澀地補上後麵的話:“這次雖然沒能及時阻止意外的發生,但我之前搜集的證據應該有用,另外,我也可以出庭作為證人,讓蘇晚晚繩之以法。”
他說完這些,側身讓開道,不打算繼續叨擾。
那件事後他一直對薑知心懷愧疚,想要贖罪補償,卻找不到機會也沒臉見她,搜集蘇晚晚的罪證,成了他唯一能為薑知做的事。
有好多話想說,可擦肩而過的那刹,他卻隻低低道出一句:“對不起。”
薑知別過臉,什麼也沒應。
見她如此介懷,薄時緋想了想,將背後隱情告知:“那家夥的爹是個賭徒,那次…他受了威脅才把你留在那兒。”
薑知表情冰冷依舊:“這些都跟我沒關係。”
“我知道。”薄時緋安慰地揉揉她腦袋,“我告訴你這些,不是想幫季然洗白,我隻是想讓你知道,他並非一開始就背叛你,這樣你心裏或許會好受些……”
沒料到他這樣細心體貼,薑知微微一愣,堵在心口的陰霾散了些,她拉過他的手,用力握了握,然後鬆開,語氣輕鬆不少:“我沒事,都過去了。”
薄時緋捉住她指尖,攥進掌心,輕聲承諾:“知知,我不會背叛你,無論是拿什麼威脅我,都不會。”
薑知睫輕顫著垂下,遮住眼底動容的神色。
想要對他說的話很多,但礙於其他人還等著,便暫且咽下,緩了緩情緒,抬頭衝他展露出一抹微笑,用力點頭:“嗯,我信你。”
……
在冰冷的會麵室,薑知見到闊別已久的蘇晚晚。
她穿著看守所統一的衣服,披頭散發,神色憔悴,看上去足足老了十歲,完全沒有昔日的光鮮亮麗,配上惡毒猙獰的表情,儼然就是隻下水道裏的老鼠!
而站在那裏的薑知從容淡然,氣質高貴,即便臉色有些病態,也依然難掩美貌,這才是當之無愧的女神!
鮮明的對比之下,蘇晚晚越發嫉妒,越發不甘,猛地竄起來用力地砸隔在中間的玻璃。
“賤人!賤人!你怎麼還不死?!你為什麼不死啊!啊啊啊啊啊——!”歇斯底裏的尖叫,透過密封擋板上小小的氣孔傳來。
即便蘇晚晚戴著手銬,薄時緋還是下意識地擋在薑知身前,把她牢牢護住:“嘖,這女人是瘋了嗎?”
薑知也被蘇晚晚癲狂的模樣嚇了一跳。
兩名警員控製住蘇晚晚,把她強行按在了板凳上,厲聲嗬斥:“老實點兒!”
蘇晚晚頭發亂七八糟散在臉前,活脫脫的瘋婆子!
薑知不明白,到底是什麼會讓一個人變得如此麵目全非,她繞開薄時緋,抓起話筒,大聲向那頭發問:“蘇晚晚,你為什麼這麼恨我?”
這是她無論如何都想不明白的問題。
要說恨,也該是作為炮灰女配的她恨女主光環爆棚的蘇晚晚!
為什麼會反過來?
難道是因為她穿書,改變了劇情走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