光潔圓潤的肩頭。
薄時緋目光一燙,猛地移開了視線。
這樣的夜晚,一男一女獨處一室本就令人遐想,她又毫無防備地露出單薄的睡衣,是個正常男人都容易衝動,更何況他還這樣的喜歡她……
他慌忙壓下不該有的旖念,重新幫她把被子蓋好,自言自語地說:“我幫你吹幹頭發,你繼續睡。”
暖風吹向她溼潤的頭發,伴著難以忽視的風響,薑知成功被吵醒,以為是助理在幫忙吹頭發,揉著睜不開的睡眼,嘟囔:“不是說了不用幫我吹?好吵……”
“再吵也要吹幹了才睡,聽話。”這話在吹風機的轟響中顯得十分模糊,可再怎麼模糊,也能聽出是個男人的聲音!
薑知的瞌睡一下就散了!她猛地退開,與此同時掀起眼簾,驚懼交加地看向幫她吹頭的人——
“薄時緋?!”
柔和的燈光下,那雙桃花眼也顯出清淺色澤,伴著他笑漾開圈圈漣漪。
“是我。”他晃著手裏的吹風機,“乖,過來,我們把頭吹完再睡。”
薑知沒動,驚訝地問:“你怎麼在這兒?”
“來探班。”薄時緋注視她眼眸,沒等到期待中的欣喜若狂,有些失望地問,“不歡迎嗎?”
“不是。”薑知又揉了揉眼睛,確定麵前的人真是薄時緋後,終於放下戒備心,高興又嗔怪地問,“怎麼突然跑來探班?事先也沒和我說一聲。”
薄時緋笑容很無奈:“我說了你會同意嗎?”
“隻是探班的話當然可以!”想到在機場強行把他攔在登機梯下的情景,薑知理虧地低了頭,小聲說,“上次…對不起……”
“嗯?對不起什麼?”薄時緋明知故問。
薑知手攥著被角,繼續說,“我也不想那樣…可你固執得很,我隻能讓保鏢把你攔著……結果害你被狗仔造謠,對不起……”
溫柔的掌心蓋住她腦袋,輕輕揉了揉,他透著笑意的聲音自上而下:“道什麼歉?我知道你是在為我考慮。”
“行了。”他終止這一話題,示意她到自己跟前來,“我幫你把頭發吹了。”
薑知去拿吹風機:“我自己來吧。”
薄時緋躲開她的手,按住她肩膀,讓她背過身去:“不是困嗎?我來給你吹,你閉著眼睛,睡不著也養養神。”
薑知順從地轉過身去,隻是發沉的眼皮卻不肯闔上,她抿了抿唇,小聲說:“我不想睡了……”
薄時緋:“為什麼?”
“你來了。”後麵的話有些難為情,薑知頓了頓才說出口,“我舍不得睡。”
撥弄她頭發的手就這樣頓住,薄時緋手背被貼近的熱風吹得發燙,然而心口卻更燙。
感覺到她偷偷打了個哈欠,他忍俊不禁:“你扛得住?”
薑知努力撐了撐眼皮,肯定地說:“扛得住。”
“行了,別逞能。”薄時緋加快動作給她吹幹頭發,然後按著她肩膀,又把人給塞進被窩,裹得嚴嚴實實,“乖,好好睡覺。”
薑知:“那你呢?”
薄時緋手撐著頭,側躺在她身邊,拍了拍床,說:“我就在這裏,陪著你。”
這樣,薑知更舍不得睡,她已經半個多月沒見到他,說不想念,怎麼可能?
但最近戲份很緊,她根本抽不出時間陪他。
“明天我要拍戲……”她垂著眼,聲音低低的,全是失落,“要很晚才回酒店,所以……”
“這沒什麼。”薄時緋心裏不是不失落,卻反過去安慰她,“你專心拍戲,公司還有事,我明天一早就走,所以不用特意抽時間陪我。”
京市和南城,雖說一趟飛機就能見,可到底一路奔波,也不是件容易事。
薑知聲音悶悶的:“一早就走啊……”
“舍不得?”聽出她的情緒,薄時緋牽起唇角,故意問。
原以為她麵皮薄不會承認,誰知,她竟重重點了點頭:“舍不得。”
薄時緋頓時收了玩笑的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