壞小孩子了。”
沈磬磬嘴角抽了抽,告誡自己,要忍。
這次寧末離的司機沒有跟來,他自己開車到機場,時間剛剛好,然後三個人低調打扮進入機場大廳,沈磬磬什麼都不管,有點幸災樂禍地看著寧末離處理那幾大件行李,丟他一個人去辦理登機手續,她則帶著了了躲在角落裏。等寧末離都弄好了,三人從VIP通道進入機艙。
頭等艙人很少,他們的位置在左後方,加之沒人會想到寧末離和沈磬磬敢明目張膽地一起出行,還不帶任何隨行人員,所以直到他們坐下都沒被人發現。寧末離沒有特意包下整個頭等艙,按照機票座位號,沈磬磬和了了坐在他後麵。
寧末離叫來空姐,轉過頭問:“想喝什麼?”
沈磬磬愛理不理地戴著眼罩,披上毯子,扭過頭睡覺。
了了舉起小手:“果汁。”
寧末離見狀,也不惱,直接跟空姐說:“兩杯紅酒,一杯果汁。”
那位空姐的眼睛一直盯著寧末離打轉,半晌後反應過來,立馬點頭答應,可一雙眼珠像是黏在寧末離身上。
紅酒很快就到,同時那空姐萬分緊張地把一杯酒杯小心翼翼地遞給寧末離,好像生怕自己呼吸重了不小心把酒灑翻在這位皇帝身上。然後她又把另一杯放在沈磬磬前麵,趁機打量了下這個女人,可一時半會沒認出來。而當她看到了了時,寧末離淡淡地哼了一聲:“沒事了。”空姐如夢初醒,不好意思地笑了笑,匆忙退場。
寧末離起身走到女兒麵前:“爸爸跟你換個位子,我有話跟阿姨談。”
小妞老大不情願地撅起嘴,寧末離隻好連忙許下承諾:“這段時間你想吃多少甜食就吃多少。”於是,小妞滿意地坐到前排。
寧末離在沈磬磬旁邊坐下,拿酒杯碰了碰她的:“聊聊?”
沈磬磬裝睡裝得很完美,但她的氣息還是出賣了她。
寧末離往右靠了靠,輕聲說:“你打算這5天都這個樣子?我無所謂,但了了一定會問,磬磬阿姨為什麼又生爸爸氣了。然後,我會很無辜地說,爸爸也不知道,爸爸什麼都沒做。”
“什麼都沒做?說的真好聽。”沈磬磬突然活過來,扯了眼罩憤憤地瞪他。
寧末離正晃悠著酒杯,一副終於明了的神情,嘴角甚至牽起一個得逞的微笑:“看來是得罪你的人是我。”可他又作出不解狀,“我不記得我做了什麼,是我沒去你的圍脖表明身份?”
沈磬磬給出個詭異的笑容:“你自己心裏清楚,還要我多說麼,偽善家。謝謝你今天把我綁上飛機,今後的5天我也不會讓你好過的。”她呲牙裂嘴,拔刀相向的狀態簡直就是挑戰決鬥的勇士。
說罷,她繼續戴上眼罩,塞上耳機,睡覺!
寧末離沉默,兀自想了會,昨天還跟他發短信,甚至很熟撚地嘲笑他笑話越來越冷的人,今天突然在他們之間豎起一堵高牆,還在牆上設置了各種要人命的機關。顯然,有大問題。
6小時的行程中,兩個人再無交流,一個睡覺,一個陪女兒。
抵達巴厘島的時候,已是淩晨。
沈磬磬其實也沒怎麼睡好,她純粹是自己折磨自己,一旦心裏有事,她就使勁想,想到自己神經崩潰,所以下機的時候她的臉色又黑了幾分。
就在他們要走的時候,那名空姐匆匆跑上前索要簽名,因為太緊張話都說不利索:“你是寧末離嗎,能給我簽個名嗎?”
寧末離也沒有掩飾,說:“如果你的眼睛不一直盯著我旁邊這位小姐,我可以給你簽名。”
空姐立馬窘迫地把放在沈磬磬身上的視線收回。
誰知沈磬磬突然來了句:“哇,原來幫我點紅酒的是大名鼎鼎的寧末離?你也給我簽個名吧!我都沒認出你,幾年沒見,你老了好多。”
沈磬磬也遞上一張紙,演技逼真,說得那般陳懇,尤其是最後幾個字,咬字用力清晰,最為認真。
寧末離看了她一眼,陪著她演,紳士地笑道:“不客氣。”
空姐混亂了,直到他們下了飛機還沒想明白那個女的到底是真粉絲還是寧末離的女朋友。
巴厘島機場此時人滿為患,來自各國的遊客操著各國語言,幾名當地工作人員淹沒在人群裏做著沒什麼意義的管理工作。寧末離去辦落地簽,沈磬磬一刻不敢鬆開了了的手,生怕一個不小心小妞被人擠散了。可是了了在飛機上很精神,一下飛機就醃了,再加上這裏人多嘈雜,她很不喜歡,沒什麼精神地跟在沈磬磬身邊,困得擠出兩個淚包,眼皮直打架。
“還要多久才好呀?”了了抬起小腦袋困頓地問沈磬磬。
沈磬磬望了望出關口無數的人頭,還有那無比淡定地核對信息的工作人員,沈磬磬默默搖了搖頭,但她還是安慰起了了:“快了,困了就靠在我身上。”
“爸爸呢?”
“爸爸很快就回來。”
了了安心地閉上眼晴,靠在沈磬磬肩頭,沈磬磬蹲在地上輕輕拍著她的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