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來。
空氣有點潮悶,據說巴厘島雨季要來了,他們恰好趕在這之前回去。五天,真的是一眨眼的功夫,仿若昨天她才氣呼呼地被他拐到這邊來,今天她就要一個人先行啟程。不知怎的,落寞一點點爬上心頭。
“下飛機前記得把大衣換上,國內已經很冷了。”
身邊的人低低的聲音平穩地傳來,她輕輕應了聲。
“Ted會在機場等你,也可能會有記者,不用多管,回家好好休息。”
他看似什麼都不管,實則早為她安排好了一切,她還是輕輕應了。
“兩天後就是你的生日,我可能趕不回,提前祝你生日快樂。”
沈磬磬怔了怔,緊接著喉頭微微發癢,她狀似不在意地說:“沒關係,有禮物就行。”
寧末離一點不含糊:“那你繼續回答我的問題,答對了才有。”
墨鏡下沈磬磬忍不住翻了個白眼,他怎麼還沒把那事忘了。
時間差不多了,沈磬磬拎著行李跟著人潮走向關口。寧末離抱著了了還跟在她身後,她停下腳步,回頭催促道:“回去吧,這麼抱著不累嗎。”
寧末離仍舊站在原地:“沒事,我看你進去。”
沈磬磬無奈,可走了兩步忍不住回頭,他還站在那裏,見她回頭,給了她一個很輕的笑容。她忽然有種衝動翻滾在心間,就像前兩天在街上跟在他身後時那般,被無數海潮拍打激蕩。
她並不知道藏在這抹笑容後,他是怎樣的心情,一如她從來不知道他對她生氣,冷漠,嘲諷,亦或調侃時,究竟是真的生氣還是做戲,到底是真的冷漠或僅僅是不想被她看穿。
他一直戴著一張半透明的麵具,不讓她看清麵具底下的神色,變幻莫測,亦真亦假,扮演著敵人的角色,時常令她憤恨交加。如果不是別人告訴她,她永遠不知道他為她做了什麼,哪怕被她知道了,他也隻是雲淡風輕地笑笑,不邀功,不在意,讓她真的以為他隻是一時高興,所以幫了她。
她說她不吃這一套,那是假的,麵對這些誰能不心動。但她想不通誰會無故費那麼多心⌒
沈磬磬不太主動要求聯係律師,Ted不免吃驚:“你要告誰?絕對娛樂周刊,還是紅媒體?”
“都不是。”她的下顎繃得很緊。
Ted知她不想透露,便不再追問。
沈磬磬回來了,她沒有休息一天,下了飛機直奔劇組。那些伺機而動的記者聞風趕來,話題女王終於在沉寂了五天後回歸,他們能不激動麼,他們有太多問題要問了,他們迫不及待想要見到沈女王,一日不佳如隔三秋,沒有她的頭條還是頭條嗎!
沈磬磬對外宣稱是身體抱恙暫別劇組,但嗅覺靈敏的記者果斷認為這事沒那麼簡單,也對,娛樂圈裏真真假假的多了去了,何況事情發生在沈磬磬身上。這日拍攝地點在一處江景,幾公裏之內都被劇組封鎖,記者在外圍蹲點,巴望著能采訪到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