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隻有在安語凝在一起時,他才能夠露出笑容。他待安語凝依舊如昔,小心疼愛,嗬護備至。他甚至依舊會在安語凝麵前結巴,臉紅。
安語凝也時刻高度緊張,走在路上看見黑色的車子時,都要心驚肉跳地繞開走。她提心吊膽,時刻提防,生怕沈墨臨還會再找上她。隻是,她沒想到,再一次遇見沈墨臨,會這樣意外。
那天下午,安語凝照例來到何易的公寓。她們學校已經放暑假了,之前安語凝找了份臨時的活兒,借著暑假的機會,幫助何易的同事看孩子。何易和他的同事的家在同一個小區,安語凝一般都會在晚上到何易這裏做晚飯,兩個人吃了之後,何易再把她送回學校。
正在廚房忙乎時,何易給家裏打了個電話。安語凝接了電話後,關了火,整理了下,按照何易說的聚餐地點過去。
何易的律所今天打了個漂亮仗,為了慶祝,律所的決策人臨時決定,晚上聚餐,何易匆忙中聯係了聚餐地點後,這才想起給安語凝打個電話,讓她也過去一起。
到了地方,安語凝發現,果然像何易說的那樣,還有許多家屬,她最近在帶孩子的那家人也過來了。看見她,那個小女生立刻跑過來和她膩在一起。
這是家高檔自助餐廳,整個二樓都被他們包下來了,熱鬧非凡。何易看見安語凝,連忙從人群中走過來,找了個座位讓她坐下。
美女無論到哪裏,都是焦點。
自從安語凝進了大廳之後,很快就有人注意到了她。幾個年輕的起哄,讓何易好好介紹一下,年長也站在一邊,一副看好戲的模樣。
何易大大方方地像他的同事介紹了安語凝。說來也奇怪,他平時能言善辯,做什麼事情都有禮有節,大方得體。雖然是熱血青年,但是卻比一般年輕人要沉穩得多;但是每次在安語凝麵前時,總是會緊張,有時甚至手足無措。
終於一輪輪介紹,安語凝才有機會坐下來吃東西。何易給她夾了一大盤東西過來,坐下和她說了一會話,又起身回到他的桌子上去。
安語凝便低頭認真對付她盤子裏的東西。
一盤吃完後,她有些飽了,但是由於沒有吃主食嗯嗯原因,她總覺得好像還沒有吃飽一樣,正猶豫著,何易已經從他那邊走過來,“還要吃什麼?我給你拿。”
他半彎著腰,淡褐色的眸子盛滿了笑意,“小饞貓,我一直納悶,你這麼能吃,怎麼還這麼瘦?”
他今天有些反常,平時是怎麼都不會這樣和安語凝說話的。安語凝不由紅了紅臉,站起來,小聲說道:“我自己來就好了,你回你的桌子上去。”
何易笑著看她,他的笑容並不是很燦爛,卻莫名地給安語凝一種很安心的感覺。
安語凝端著自己的盤子,匆忙從位子上跑開,何易笑得更燦爛了。他又搖了搖頭,似乎前麵酒有點喝多了。
安語凝夾了一些意大利麵條,她記得之前在子恒家吃過,口感很好。她又夾了一些臘腸炒飯,端著盤子往回走。
大廳入口處,進來了一群人。
安語凝低頭小心看著地麵,並沒有在意迎麵走來的人。
不過,她很快就知道了,因為旁邊的人齊刷刷站起來,“沈總!”
沈總!
安語凝立刻嚇得手哆嗦,手中的盤子啪的一下掉在了地上。她不敢抬頭看來的人,連忙蹲下去,可是滿地的麵條和米粒,她又無從下手。
何易一邊大步往安語凝的方向走去,一邊招手喊了服務員。
“起來,別管了,有服務員來弄的。”何易拉著安語凝的手站起來,又向麵前的人禮貌地說道:“沈總,不好意思。”
安語凝略略低了低頭,沒有說話。
“沒關係。”噩夢般的聲音響起,“我看著小姑娘好像眼熟啊?”
安語凝低著頭不動,被何易握住的手卻不自覺地用力。
何易看了看安語凝,又跟沈墨臨說道:“沈總可能認錯人了,她隻是個學生,應該沒有見過您。”
沈墨臨麵帶笑容,“嗯,可能是我認錯了。我家的孩子之前有個家教,好像行安,和你女朋友感覺很像。”
安語凝原本緊張的心情,突然因為他這句話平靜了下來,她抬起頭,看向沈墨臨,語氣沉穩自然,“原來是沈先生。您好。”
何易沒有說話,隻是若有所思地看著安語凝。
沈墨臨倒並沒有說別的,微笑著和安語凝打完招呼後,越過他們和律所的幾位合夥人一一握了手。
安語凝朝何易勉強笑了笑,前麵沈墨臨的那番話,已經將她置於一個尷尬又莫名的地位上去了。
她的手還在何易的手中,她動了動,想抽出來,何易卻突然握緊,他的目光灼灼,深深地望進安語凝的眼睛裏。
安語凝又朝他笑了笑,低聲說道:“何易,放手,你應該過去了。”
何易這才鬆開了她的手,看了看地麵上的殘漬,說道:“你先坐下,我給你再那些吃的。”
安語凝此時哪裏還有心情吃東西?隻是,她不想讓何易多想,便點頭說道:“多拿些,我是饞貓你知道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