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知道,這裏肯定已經住了新房客了,隻是,她一時不知道應該去哪裏,仿佛隻有來這裏才能夠找到一點點她和何易曾經的回憶。

地上很冷,安語凝卻一點都沒有覺察到。她就這樣傻傻地坐了一個晚上。

早上,屋子裏的出門時,嚇了一跳。門口的台階上坐著一個女孩,她趴手臂上,仿佛已經睡著了。

安語凝也隻是稍微睡了一會,醒來時,渾身酸痛,頭疼欲裂,她的腿完全麻木了,嚐試了好幾次才勉強站起來。她站起來的那瞬間,突然想起了何易,又怔怔地愣那裏,淚水忍不住大顆大顆地落地上。

那曾經神采飛揚、滿腔熱血的大男孩徹底被毀了。

安語凝拖著麻木的腿一瘸一拐地走出那棟居民樓。冬日清晨的陽光微弱的溫度照她的身上,她卻隻覺得冷。這明亮得炫目的陽光,要離她遠去了。

沈意的生日宴會並沒有請多少,隻是幾個老朋友聚一聚。安語凝自然也被作為自家喊過去參加了晚宴。

說是沒多少,其實還是不少。

沈墨沉將她正式介紹給沈意的幾個老朋友認識。不知道是什麼原因,安語凝總覺得他們看她的眼神似乎有點別的意思。她暗自猜測了許久,終究是沒有想出個頭緒。

“安小姐可是大名遠揚啦,沈墨沉當初可沒少向這些求情呢。”一個吊兒郎當的聲音從背後傳來。

安語凝回過身,是個曾經見過的男,她還仔細打聽過他的有些消息。

“裘先生好。”安語凝朝裘平微微低了低頭。

裘平轉著手中的鑰匙扣,似笑非笑地看著安語凝。

安語凝和他打完招呼,覺察到他的目光中帶著深深的探究,似乎想要看穿她一般,便又朝他笑了笑,“不好意思,還有點事,失陪了。”

她轉過身剛想走,裘平突然壓低聲音說道:“上次沈墨沉被窩下了藥,是幫他解的藥?”

安語凝的腳下一滯,接著又抬腳要走。

“看著那小子看的眼神極盡癡迷,估計是差不多了。”裘平接著說,又嘲諷般笑道,“若是換個他不喜歡的女,估計他該瘋了。”

安語凝聽他越說越惡心,便不再理會他,直接走開了。

裘平站原地,看著安語凝離去的背影,嘴角微微勾起,露出一個意味深長的笑,“有意思。”

沈墨沉跟著沈意應酬完了一幫,回頭來,看不到安語凝,他又群中看了看,還是沒有找到,便朝一邊的小錢招了招手。

“安語凝哪裏?”他壓低聲音問道。

“沒太意,不過剛剛好像看到裘平和她打招呼來著。”

裘平?沈墨沉的眉頭皺了皺,這個倒胃口的家夥怎麼也來了?

所謂說曹操,曹操到。

裘平大刺刺地走過來,拍了拍沈墨沉的肩膀說道:“沈三公子,好久不見了。”

沈墨沉不冷不淡地說道:“好久不見。”

裘平笑嘻嘻地說道:“似乎不太歡迎啊?”

沈墨沉冷哼了一聲,“會歡迎一個說不定什麼時候就會給下藥的嗎?”

裘平嘖嘖道:“真是不解風情。那是適當的催化劑。再說了,和安小姐之間,是不是還有的功勞啊?若是沒猜錯的話,安小姐就是的解藥了?”

他說完,兀自嘖嘖咂嘴,一臉陶醉地說道:“那安小姐看起來可是尤物啊,不知道她的滋味如何,想必是很銷魂的。”

沈墨沉的臉色已經黑得不能再黑了,他揪住裘平的衣領,咬牙切齒地警告道:“裘平,最好給閉嘴!”

裘平也不惱,仍舊笑嘻嘻地看著他,“看樣子真是說到的心尖兒上去了。這下可是找到了的軟肋了。”

他又朝外麵努努嘴,“快一點,說不定還能趕上,不然,不知道是哪個男會嚐到她的□的滋味兒了。”

“嘭”的一聲,裘平被沈墨沉一把扔出去,擦著桌子,撞了牆上。

喧嘩的大廳立刻一片寂靜。

裘平從地上爬起來,若無其事地拍拍身上的灰,“沈墨沉,可是好心提醒,怎麼這麼不識好歹呢。”

沈墨沉大步朝外走去,小錢跟著他往外走,一把拿出手機,“叔叔,找安小姐。”

老錢很快把安語凝的位置報出來,“花房,正給墨沉打電話說這事呢,進去兩個男的。”

“花房。”小錢跟沈墨沉說道。

沈墨沉快步朝花房走去,“有沒有別?”

小錢遲疑,低聲說道:“還有兩個男。”

沈墨沉腳下一頓,接著快步跑起來。

花房的門被嘭地一聲踢開。裏麵的兩個男轉臉看過來,沈墨沉滿麵寒氣地走進來。

安語凝衣衫不整地躺長椅上,兩隻手被領帶捆住舉頭頂,一條腿上的黑色絲襪已經被撕破,露出裏麵白嫩的肌膚,煞是刺眼。

她看見沈墨沉進來,驚慌失措的臉上露出了一絲安心,“沈墨沉。”她喊著他的名字,嗓音慵懶沙啞,帶著說不出的嫵媚性感。

沈墨沉看向她,大步上前,將身上的大衣脫下來,蓋她的身上,又把她手上的領帶解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