貝奇得意的笑了笑:“怎麼會呢,我們通常寶東西藏的好好的,要知道,就是在雙足獸還存在的那個年代我們也照樣活的好好的,甚至活得更滋潤。”
奇怪,好像雙足獸的存在給了很多動物便利似得,這可和和族裏的老狼講的不一樣,他們總是說正是因為雙足獸世界才會變成這幅模樣,永遠冰天雪地,大雪紛飛,哎,也不知道誰講的是對的?
雙足獸究竟長什麼樣子?我好奇的問貝奇,他卻搖搖頭,說也沒有見過,據說在他祖爺爺那輩雙足獸就滅絕了,不知為何我的腦海裏忽然浮現出那些“書”中描述的國家、社會,還有那種不可思議的鋼鐵叢林。
直到最後我也沒把貝奇怎麼樣,這件事造成的最終結果就是————除了和我之外養育屋終於有了第四個小小居民了,別看貝奇是隻老鼠就小瞧他,他身手很厲害的,可惜膽子太小了,居然會怕我這個瘸腿的狼!嘿嘿,看來我還不是一無是處嘛,起碼也能做個捉老鼠的小行家……
不知道為什麼他會怕我這隻瘸腿的狼?這個世道就是這樣,每個生物都有自己的優勢,貝奇他會打洞倒立,這我就不會,而且他懂得很多有趣的東西,很多我都是聞所未聞的,果然“知識就是力量”,哎呀,我怎麼又在胡言亂語了,要是被瑪麗保姆聽到了少不了一頓毒打,因為丈夫不能出去獵食這件事她最近脾氣暴躁,距離一個合格的火藥桶也不遠了,嘿嘿,一想到她整天氣鼓鼓的,像個河豚的模樣我就想笑。
同樣悲苦的命運也對我們的友誼起到了推瀾助波的作用,我和貝奇很談得來,我想他也應該一樣吧,我甚至還會對傾訴自己的小秘密————例如我在族裏很不受見待的事實,我都不知道為什麼我會這麼做,也許這就是所謂的緣分吧,
和一個老鼠做朋友?這可不是個合格的狼該幹的事情,不過我就是喜歡這麼做,誰也管不著!
不管怎麼說,有了貝奇的陪伴,我也不再那麼孤獨了,貝奇常常跟我說:“嘿,不要老是愁眉苦臉地,那樣會變醜的,我曾見過醜陋的毛毛蟲變成漂亮的蝴蝶,我相信你也可以的。”
“真的嗎?你不會是在騙我吧?”我不怎麼相信,蝴蝶?那東西可能連我爺爺都沒見過,毛毛蟲倒是挺多的,不過都是那種三米長的齧齒冰原蠕蟲。
“當然是真的,不信我們拉鉤。”
好吧,這套把戲在小孩子間還是很有約束力的。
我有時候也反過來安慰他,也許我的口才不好,但是貝奇總能理解我的意思,就好像……我肚子裏的蟎蟲一樣!
這時,貝奇怯怯地說:“那個好像叫蛔蟲吧。”
“……”
又一次我問貝奇:“你為什麼不去大屋子裏大洞呀?那裏的條件要比我這兒好的多。”
“哎,你是不知道啊,那裏早就被我的前輩們占據了,我好幾次想搬家都沒成功,想來想去,還是這裏好,也沒和我爭吃的。”
我樂了,老鼠原來也有各種各樣的煩惱啊?我還以為他們除了吃喝睡,平日裏偷偷東西就沒其他得了。
“對了,你到過遠山嗎?”
“遠山?你說的是聖杯山嗎?那是我們老鼠的叫法,那破地方有什麼好的,全是造型猙獰的怪物和凍死鼠的鬼天氣。”貝奇對此噗之以鼻。
但是和老鼠隨遇而安的性格不同,我覺得我天生就是要當戰士的料,貝奇對於遠山的描述令我熱血沸騰,我試圖想象著把爪子刺入怪物身體的樣子,就像,嘿呀,呼,怎麼樣?一般這時候貝奇都會在一邊鼓掌,一邊努力憋笑,好吧,我承認有時候他也不是那麼令人喜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