仇人一般。心裏殘留的原主的意識,讓她的心鈍鈍的生疼。芯愛一點都不想再麵對這兩個人,口氣稍微緩和了些略帶疲憊的開口:“我很累,先上樓了。”然後拎著皮箱一步一步的上樓,在原地站著的尹俊熙,竟然絲毫要幫忙的意思都沒有。
看了這場不似鬧劇的鬧劇,貞喬不好意思的笑了笑,拎著剛買的棉被衝他們晃了晃,“我幫芯愛姐去整理床鋪,她累了一天了,有什麼事等以後再說。”也不喊俊熙哥,自顧自的跟著芯愛上了樓。
恩熙看見關係這麼好的兩個人,又看到好久不見的芯愛這麼冷淡的對她,表情變得黯淡下來,又覺得俊熙哥在身邊,不想讓他擔心,隻能強顏歡笑的對俊熙哥說:“哥,我的房間幫我準備好了嗎?我也覺得有些累,想去休息一下。”
俊熙聽完她這麼說,趕忙接過她的行李,衝她微微一笑:“已經收拾好了,我來領你去看。”兩個人一前一後的上樓,被安頓好芯愛準備離開的貞喬碰見。
貞喬看著一手護著崔恩熙,一手拎著行李的尹俊熙,又對比起剛才芯愛獨自上樓的情景,不對比還好,一對比臉上的表情也不是那麼好看了。胳膊肘往裏拐的貞喬自然對這個原本沒啥看法的尹俊熙產生了很大的看法。
深呼一口氣,讓自己看起來和平時一樣。貞喬對恩熙微笑的點點頭,給他們讓開一條路,卻在他們經過自己身邊的時候說了一句話:“幼美姐的工作室……俊熙哥還沒去過吧。有時間去看看吧,幼美姐好長時間聯係不上你,很擔心呢。”
恩熙表情一愣,顯然不知道貞喬口中的人是誰。尹俊熙沉默的點點頭,表示自己明白了。貞喬回給他們一個矜持的笑容,款款的離開了。
回去的路上,坐在公交車尾座的貞喬沉默的看著車窗外掠過的一幅幅風景。黑白分明的眼睛裏透露著幾絲讓人察覺不出陰霾,暗歎了一口氣,頭痛的的按著太陽穴,她覺得韓劇果然同她八字不合,在美國的那半年一直風平浪靜一回來就發生了這麼多亂七八糟的事情,甚至還有顛覆了她三觀。這次結束後要考慮一下要不要再出去留學。
聽到到站的聲音,貞喬打開背包想要找錢包,無意中看到在書包裏被遺忘的一封華美的請柬。趕緊的掏錢下車,貞喬拿出卡片,想起了前不久發生的誤會。想起因果,貞喬緊繃的臉舒展開,不知道那個喝醉酒的大叔有沒有忘記那個出了名的醒酒藥。
想到自己小心放好的第一件禮服,貞喬微微撇嘴,又不自然的瞅了瞅自己的胸部,果然……沒什麼起色。
想著是不是要去參加他們婚禮,貞喬看了看標注的結婚日期,不敢置信的揉了揉眼睛又仔細的看了幾遍。
今年六月……
再確認了一遍日期,貞喬吸了一口還是早春卻依舊淩冽的寒風,緊了緊身上的羽絨服,失笑著把請帖塞了回去。
不知道到時候她還記不記得這個婚禮。
李正錄看著依舊堆積如山的請帖,強忍著太陽穴突突的跳動,笑得勉強:“我說親愛的,離咱們結婚還有三個月……現在就發請帖是不是太早了。”
樸敏淑一揚眉毛,目光像箭一樣直嗖嗖的盯著他:“怎麼……是不想讓你舊愛知道嗎?”
“……”
他的老婆總是怎麼尖銳……李正錄咽咽口水,毅然決然的的搖頭,並且強烈支持從現在就發,一直發到三個月後他們結婚,讓那些還沒結婚的老女人們徹底的羨慕嫉妒恨去吧,
樸敏淑斜了他一眼,又拿起請帖看了一遍,回想起和她相熟的那群人收到她的請帖一副驚訝的表情,樸敏淑很得意自己想出這個主意,心情愉悅的把請帖放好,優雅的起身。
正錄趴在沙發上百無聊賴的看著電視,見到準老婆起身像洗浴室走去,精神一震,扔掉遙控器。神色曖昧的解開領口,悠悠的喊著:“老婆~”說著張開雙臂,想擁著她一起進去。
可樸敏淑並沒有那個情趣,想到今天白天聽到周圍人談論著李正錄的事跡,頭也不回,在李正錄熱情的跑到洗浴室門口的時候,十分準確,毫不留情的關上大門。徒留被撞到臉麵的李正錄,倒吸冷氣孤零零的蹲在地上“淒慘”的喊著“老婆”。
相對於這對夫婦的雞飛狗跳,性格挑剔的金道振最近一直生活在嚴謹的工作之中。三十而立的年紀正是創業的時期,他同泰山合夥創立的建築事務所漸漸有了起色,正是這個動力才讓他舍棄了許多去酒吧瀟灑的時間。可他忙碌的工作並不代表沒有女人相陪。
出色的外表再加上完美的身材,無時無刻不再吸引女人們的目光。如果……性格再稍微好一些的話。金道振這個人十分挑剔並且神經質,他的這種性格並不因為對方是女人而有所減緩,相反,女人更甚。
而最了解他性格的目前隻有他那三個損友。
那三個損友此時正坐在常去的酒吧裏,互相喝著悶酒,等待著那個遲到的家夥。
19毒舌男金道振
身穿一款駝色加厚呢子大衣,腳蹬一雙藍色磨砂牛皮尖頭休閑鞋,即便是風塵仆仆卻依舊能引人注意的金道振略帶疲憊的脫下外套,隨手拿起他們早已為他準備好的啤酒猛喝一大口,才舒緩著癱在沙發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