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四爺不動聲色,並沒有表露過什麼,她的手下也沒有查出什麼不對,她總有種感覺,四爺一定是知道些什麼的。
對於人心和人的眼神方麵,年玉蝶上輩子就出奇的敏[gǎn],才能讓她在年家全家都被抄的時候,還是高高在上的貴妃。
而且她總覺得做了那麼多手腳也沒能做成什麼事情,說不定是四爺在其中起了什麼作用。
“跟那邊可接上頭了?”等所有下人都退出去以後,她才用幾近氣音的聲響問。■思■兔■網■文■檔■共■享■與■在■線■閱■讀■
“接上了,對方疑心很大。”壁櫥中的聲響也更縹緲了幾分。
“那就給他們點甜頭,告訴她們我的目的。”年氏慢條斯理的休著帕子。
“對方想要知道主子的身份,一直在派人手打探。”
“哼,你直截了當的告訴他,合作看的是誠意,我的誠意在這兒了,沒看到他的誠意之前,想知道我的身份?那就一拍兩散,要知道我並不是非他不可。”因著八貝勒和九貝勒的事情,年玉蝶對八貝勒沒有先前的滿意,她不是很在意這個合作能不能成,若是不成,扶植一個阿哥起來,就憑她哥哥目前的發展,也不是難事。
“是。”壁櫥中傳來一聲回答,再不聞聲響。
屋頂上,一抹不起眼的灰色輕飄飄地想著遠方飄去,沒帶出一絲動靜。
“她還說什麼了麼?”陽光暖融融的下午,頎長的男子背對著窗戶,在一片金光中淡淡問道。
“回爺的話,就這些。”灰色身影跪在地上小聲回答,聽起來是男子聲音,身型卻比女子還要嬌小。
“那你就盯著看看她到底要跟誰合作。”男子轉過身,正是四爺,他不緊不慢朝書桌坐過去,臉上沒有怒色,平靜得很。
“喳。”風吹動樹葉,地上的斑點影子晃動間,書房已經沒有了別人的身形。
……
二進的院子裏,隻有幾個下人揣著手腳步匆匆,大晌午的,西廂門簾子倒是掀開了點兒,冬日的太陽照進來,一時也不怎麼冷。
“大寶,壞!”剛剛一歲多的七阿哥弘皓比他哥哥弘晗要學會說話的早,現在已經能很利索的把自己的意思表達清楚,他坐在被伊子墨伸腿圈起來的軟榻上,看著弘晗大聲喊。
“小寶,壞!”弘晗趴在額娘腿邊上,拿著小老虎擠眉弄眼地逗著自個的弟弟,要不怎麼說不是一家人不進一家門呢,日常玩孩子已經成為固定曲目,連最疼孩子的金雅看到這情況頭都不抬了。
這個弟弟倒是不像他一樣好吃,可是自己手裏的東西那是誰都不能動的,伊子墨常常覺得這就是隨了四爺,摳!
謝嬤嬤雖然人很嚴厲也板整,她隻管把院子守的密不透風,所有主子的身體都健健康康,對於主子怎麼跟小主子相處她是不管的,跟金枝和金雅一樣,坐在門口就著冬日暖陽給小寶縫製裏衣。
“額娘,打!”弘皓轉頭用小肉手拉拉正在斜靠著軟榻看書的伊子墨。
“額娘是個溫柔的女孩子,怎麼會打人呢,你自己想辦法。”伊子墨伸出白嫩修長的手在自個兒子隻留了個小鼠尾的腦袋上呼嚕了一把。
“壞,欺負……小寶…阿瑪!”小寶看著弘晗一件件把自己捧在懷裏的東西搶過去,圓圓的眼眶中開始不自覺浮現出水光,泫然欲泣的抬頭看著李福。
李福光心疼了,可是也不敢惹大寶阿哥呀,再說小寶阿哥也太瞧得起他了不是,雖然他是側福晉的大太監,可把小阿哥的阿瑪找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