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一中午,黎冉在家裏收拾房間,從裏到外她都整理個遍,特別那些尖銳的地方她全部用軟的膠布給封了起來。避免孩子玩耍時收到損傷。
行李箱從回國到現在,黎冉隻從裏麵拿出了衣物,還有一些小型物件沒有整理出來。現在她把箱子打開,正仔仔細細整理起來。
她起身放Joe的玩具熊的瞬間,一把鑰匙被帶了出來,正好掉在床頭櫃上叮當做響。
黎冉聞聲回頭,彎下腰正準備去撿已經掉入地毯的鑰匙。
當她看到鑰匙表麵時,一下子就楞在了原地。
她伸手慢慢把鑰匙放進手心裏,順著床邊就坐在了地毯上。
不知道什麼時候,鑰匙竟被她放在了行李箱裏,被一個小型的塑料袋包裝起來。
黎冉打開包裝袋,從裏麵取出鑰匙,在燈光的照耀下,還閃著光澤。已經多年不用的鑰匙卻沒有任何陳舊的痕跡。
隻是上麵有一條細小的紋路,輕而易舉印入了她的眼簾。
她還記得那是高二時的周末,班上聚會她就多喝了些酒,汪藝開完會去接她的時候,黎冉已經醉得走路顛簸了。
汪藝輕歎口氣,和她的同學微笑道別後就把她送上了車裏。
給她拴好的安全帶,被她迷糊間拉到了小腿之下,汪藝隻好停下車子輕言細語哄著才把安全帶歸了原位。
後來,從車裏下來之後,到了b大房子門外,汪藝把她放在牆邊讓她借助牆背靠著穩住身子,自己掏出鑰匙準備開鎖。
誰知她竟比他還有快,幾乎是汪藝手離開就順著牆壁往下滑。
汪藝用餘光掃到她的身子,拿著鑰匙的手去扶黎冉起來。她卻往後一仰,把汪藝的手連同鑰匙一起死扣在牆上劃了一段距離。
汪藝吃痛地低吼了一聲,她還不要臉不要皮的問:“嗯,你怎麼了?”
回答她的,是汪藝炙熱帶走懲罰性的吻,汪藝故意攪亂了她的呼吸,直到她整個人歪倒著身子全部攤在他身上時,才輕輕在她嘴唇上咬了一口離開。
後來怎麼進的屋子,黎冉已經忘記得差不多了,不過她倒是記得那一晚,汪藝來來回回洗了很多次澡,而且每次回來,身上都是冷熱交加。
而且,汪藝那天晚上總是不斷地深吻她,就像是要把自己全部融入他的骨血裏。
她還記得自己半夜清醒時睜開眼,汪藝綿長均勻的呼吸就徘徊在耳邊,漂亮的眸子偶爾會動兩下,不到幾分鍾就會自然而然把自己擁得更緊一些。
對於自己,汪藝真的觀察的很透,照顧得無微不至。
甚至連睡姿,他也注意到了。
那次,汪藝抱著她睡覺,她在他胸膛上翻來覆去睡不著。
汪藝眼睛看著電視,右手輕輕伸過去摟住她的下巴。“乖,睡這邊來。”
黎冉搖頭:“我懶得動”
汪藝欠了欠身,視線從美國大片上麵轉移到黎冉身上,右手伸過去幫扶左手稍微動力一下子就把黎冉翻到了自己的右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