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沒有問:“我們，是不是認識？”而是直接問，“我們，到底是什麼關係？”
因為在他感覺裏，他倆不論從哪一方麵，都不隻是認識那麼簡單，而且剛剛自己受傷，她的一舉一動，臉上露出來的心痛。都不是一個戲子能夠演出來的。
而且，那一本書，又是怎麼回事？為什麼這麼多年，自己竟然一次都沒有看到。黎冉那個名字，為什麼生活中一次都沒有出現過？
黎冉壓抑:“你？，不知道我們是什麼關係？”
汪藝用眼神給他肯定回答，示意她繼續往下說。
“你真不知道我們什麼關係？”
汪藝看她由剛剛的平靜變得激動起來，又問:“你叫黎冉是嗎？”
自己的名字，從他嘴裏說出來，竟然會是這般，。。，說不出口的感覺。
他到底是怎麼回事？怎麼會記不得自己？
“你真的記不得我了？”
汪藝仔細看著眼前的人，認真地想要記起關於她的東西。
可是得到的，隻是腦袋裏傳來的刺痛感。他輕聲低呼。
黎冉問他:“你怎麼了？哪裏不舒服。”
汪藝指了指腦袋，“老毛病了。以前出過車禍。”
“什麼？車禍？什麼時候？”
汪藝:“三年前。”
“三年前，可是我們在一起的時候，你沒有車禍啊。”
汪藝抓住重點:“我們在一起的時候？”
黎冉對上他的眼睛，“我們在一起的時候。”
“所以你不記得我，也是車禍造成的原因？”
汪藝點頭:“嗯，我記不起以前發生的事。”
離別，異國，孤獨，生子。三年來發生的所有，通通抵不上此刻心裏湧出來的心痛。
她也不管汪藝是否記起了自己，站起身去，就把汪藝環抱進瘦小的身軀裏。
心痛，連綿不斷的心痛，三年前，他居然出了車禍？是什麼時候？自己走之後？那麼這麼多年，為什麼沒有聽到關於他車禍的任何消息？
就連經常回國的楊磊，也不知道他出車禍的消息，隻知道他憑空消失了大半年的時間。難道那大半年就是，，，，
就是養身子去了嗎？一個人在醫院？
她究竟這些年都幹了些什麼？到底都給他留下了些什麼？
最後，她慢慢把下巴放在他的頭頂，說:“對不起。”
很普通的一句道歉，卻讓汪藝聽得身子微微有些顫抖。他不知道他們之間到底有過什麼，會讓自己對她，即使記不得了也這般不一樣。
“你說，我們以前在一起過？”聞著她身上讓自己感到熟悉的氣息，汪藝問。
“嗯。”
“有什麼可以證明嗎？”商場上的人，做什麼都講究擺證據。
黎冉頓了一會，“有。”
“哦？”
我們之間不僅有很多揮之不去的回憶，還有一個活潑可愛的兒子。
“兒子？”汪藝驚訝著，從她懷裏掙脫出來。“你說我們，有兒子？”
“嗯，想看看嗎？”黎冉笑著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