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書房。

陳老先生身子骨還挺硬朗,帶著老花鏡優哉遊哉地看著書。聽到動靜,不緊不慢地抬頭瞅了一眼,見妻子臉色不好,問道:“咋的了這是?”

陳老夫人道:“今天薑家的不是叫我去說說話嗎,人家可是有備而來,找我跟蘇姐談陌陌跟她孫女的婚約呢!”

“談就談唄。”老先生一點沒有什麼現代婚姻要自主,依舊很封建,說好的婚約是沒打算廢除的。

“你說得輕巧!”陳老夫人瞪他一眼,沒好氣道,“人家如今倆孫女呢!”

“哦,我知道了,你們想的人選不一樣對不對?”老先生笑起來。

“你還笑!”

“行行行,不笑不笑,說說吧,咋回事。”

“你說你們定下的是不是陳家薑家的,那當然是跟親生的結婚呀,哪有跟個養女結的?像什麼話。再說了,我一直就瞧不上那薑容,天資平庸,哪裏配得上陌陌!”

“唉——”老先生臉色終於沉重了些,“這要是親生的,天資平庸也沒法子,可這不是親生的,我也不肯的。聽說薑桓寵極了親生的那個,所以結婚的必須是親生的。”

不管親不親生,就看薑桓喜歡哪個就完了。

“我也是這麼想的!可薑家那個不樂意啊,我說,讓兒子跟薑桓談談算了,薑桓怕是都不知道他親媽背後幹了些什麼混賬事!”

薑桓當天就得到了消息。

陳竟驍找他的時候他完全沒想到是為了這事,畢竟倆孩子還小,也沒到結婚的年紀,更是沒人會去想這事了。

聽完陳竟驍說的,他臉色鐵青,跟陳竟驍道歉:“家母年紀大了,做事荒唐,你放心,肯定不是我的意思!”

陳竟驍拍了拍他肩膀,表示理解。

薑桓跟陳竟驍喝了會茶,陳竟驍就借口告辭,讓薑桓好好處理家事。

薑桓開車直接去了老宅,臉色很難看。這一次的事情跟以往的小打小鬧不一樣,他媽這是幹涉兩個企業間的事情。

聯姻從來不是小事,本質上就是兩個企業的事情。

薑老夫人都準備歇了,就見薑桓突然來了,“兒子,這麼晚了——”

薑桓看了眼薑容,“媽,我有話跟你說。”

意思就是不能讓薑容聽的。

薑容咬了咬唇,“我寫作業去啦爸爸。”

薑桓點點頭。

薑容猜到是為什麼了,才沒傻的真回屋,假裝上樓,卻躲在拐角偷聽著。

“媽,你今天做了什麼事呢?”薑桓強壓怒火,平靜道,似乎是在聊天。

薑老夫人心下一咯噔,暗叫不好,幹巴巴道:“沒、沒做什麼——”

“是嗎?”薑桓開門見山直接問,“您到底為什麼?您年紀大了,好好頤養天年不好嗎?您一再地挑戰我的底線!”

“我一而再再而三因為您放過薑容,沒強製性地把她送回去,我頂著讓慈慈受傷的壓力,您卻還是不滿足!非得把這個婚約也給了薑容您才肯罷休?!”

“這回您成功了,下回呢?是不是要我把整個薑家都給了她您才滿意!”

薑老夫人嚇了一跳,下意識後退半步,“不、不是的!”

薑桓冷笑,“您都準備把股份給她陪嫁了,百分之五的股份啊,爸要是地下有知得有多寒心!給您保障的股份讓您隨隨便便給了個外人!”

薑老夫人慌亂搖著頭,“不,不是!你爸他——”

“他沒想到自己英明了一輩子,娶的妻子卻比誰都糊塗啊!媽,我直截了當地跟你說吧,婚約是慈慈的,不可能是薑容的。薑容非我薑家人,養她長大已是仁至義盡!她什麼都不可能得到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