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吭聲,她或多或少也知道了薑寬真是需要教訓,這麼久了還在糾結些有的沒的,不停針對薑慈。她哪個孩子都心疼,卻也該有點理智了。
等薑桓走了,她並沒有善罷甘休,而是接著教訓薑寬,“薑寬,你要知道,被虧欠的一直是慈慈。爸媽知道你兩個姐姐都沒錯,錯就錯在薑大成夫婦的壞心眼,那既然兩人都沒錯,你又憑什麼隻對一個人好,隻認一個姐姐呢?你這樣公平嗎?正確嗎?”
徐涵清從來沒有這樣疾言厲色地跟他說過話,更是幾乎沒有連名帶姓地叫他。薑寬意識到徐涵清的心都被他寒了。
他想挽回些什麼,給自己的行為辯解著:“可是薑慈欺負姐姐……”
“那你怎麼就知道容容沒有欺負慈慈?”徐涵清犀利地反問,薑寬愣住,無言以對,她又繼續說,“她們兩個人都恩恩怨怨孰是孰非媽媽暫且不提,你又是憑什麼摻和?以什麼身份摻和?你有資格摻和嗎?”
徐涵清如此疾言厲色,在薑寬眼裏是從未見過的,到底隻是個半大少年,眼眶瞬間就紅了,“媽——”
徐涵清的眼眶也紅了,“你知道媽媽看到你這樣有多心痛嗎?你們在媽媽眼裏又何異於兄弟殘殺?她是我遺失的寶貝,我欠她的,可我不欠你的!!”
薑寬要叫她,又發現喉口澀然地堵塞著,半晌說不出話。他突然很後悔,他使自己的親生父母心痛如麻,他都不知道他做了些什麼……
他也想不通他為什麼對薑慈的敵意從無到有,至今越來越大,一發不可收拾……
他看向薑闊,薑闊根本不理他,他的目光又緩緩落在徐涵清身上,她哭的渾身在顫唞,越想越痛心,一貫精致自持的她此時無助又難過地沿著牆邊坐下,薑寬心底有個聲音催著他跑過去抱住徐涵清,他哽咽著叫她……
薑闊歎口氣,眼睜睜地看著母子倆抱頭痛哭。
眼見時間到了,他喊薑寬去上學。薑寬擦了眼淚一言不發地站起來,背了書包跟他出去。
一路上他無比安靜地騎著他的車,薑闊率先打破沉寂,他問他,“你為什麼那麼討厭薑慈?”
薑寬聽到他的問題愣住了,他很久很久都沒有出聲。就在薑闊以為他不出聲了時,他沉沉地開口道:“因為是我,容姐才被發現不是我親姐姐,我一直覺得是我欠她的……”
當初就是因為他的車禍,薑容才因為血型被發現的。
薑闊想從他思想根源說服他,所以逼著他去想,去說出來。
“可是誰去彌補薑慈這些年受的苦?薑容的一切本來就不是她的,你隻是一個契機,讓所有錯位的一切歸位了。”
薑寬被他這麼一說,覺得似乎真是自己相差了,他一直以來對薑容的愧疚感似乎……
“可、可容姐從小跟我一起長大……”
“那你就一視同仁,不要厚此薄彼,更不要蠢不拉嘰的去告薑慈的狀,輸的隻會是你自己。”
薑慈在薑桓心中地位明顯高於薑容,薑闊都不知道薑寬的腦子裏塞了多少漿糊,整天幹那些蠢事。
薑寬耷拉著腦袋聽他訓,一聲都不吭。
“還有啊,以前你們倆成績都不好,我還能勉強解釋為是基因,可現在證明整個家裏隻有你一個人成績不好,簡直要懷疑你是不是也被抱錯了。上點心吧你。”
薑闊一臉鄙視地覷了他一眼,用力騎了幾下把他甩在後麵。
第55章
薑寬氣喘籲籲跟上他,涎著臉問他,“唉,放學有空沒有?能不能給我補習補習數學呀?”
“喲,你腦子開竅了,這可真不像是你說出來的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