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麵臨破產清算,本來他已經打算出手相助了,卻不曾想有人比他還提前了一步,他仔細去探尋到底是誰出的手,卻發現什麼消息都挖掘不到。

究竟是誰出的手,誰都不知道,隻知道代表人是蘇家的蘇瀝。

蘇家這代一兒一女最為出色,女為設計師蘇格,脾氣古怪,整個圈子裏一個好友都無。而男為蘇瀝,和蘇格完全相反,好友遍及天下。

饒是陳言陌自詡手段驚人,也實在找不出蘇瀝的背後到底是誰。但——能指使得動蘇家的後代為他辦事,也是個不簡單的人。

而且,這個人竟然願意助薑家度過難關,究竟是誰?和薑家有什麼關係?

這個問題困擾陳言陌已久,他實在百思不得其解。

薑慈順嘴問了問他家,“你家呢?還好嗎?”

陳言陌剛剛心中百般思考驟然清空,換之而上的又是一派陽光:“沒什麼大問題,這次的經濟危機說大是大,但是隻要熬過這一個坎,也就沒什麼大事了。不像以往其他的危機,周期太長,各種反複,那才叫麻煩。”

他隨口與她說起經濟上的事來,等說完了才突然發現她可能不懂這些。他正準備不動聲色地圓回來,卻聽得她接話:“兩年前那個複雜的危機剛過,這麼短的時間怎麼可能又來一次,不過是簡單的危機罷了,隻是威力有點大。”

陳言陌心中訝然,薑慈都不知道她在他心中掀起怎樣的驚風巨浪。

她似乎也是隨口回他,不經大腦思考的那種。

但也恰恰是這種隨意,才更加讓人心驚。

試問一個在貧民窟家庭長大的女孩,怎麼會對這種經濟上的問題隨口拈來?

陳言陌掩下心中震驚,翻開試卷動筆做題,看了一眼題目,就在草稿紙上演算起來,五分鍾後發現自己都算到天邊去了。神思不在,怎麼做題都是枉然,陳言陌索性扔了筆,趴在桌上小憩——映入眼簾的是薑慈的側臉。

在陽光的投射之下,連臉上的絨毛都清晰可見。

安安靜靜的她就像一個洋娃娃。

陳言陌也不知道自己怎麼那麼閑,就趴在那裏看了差不多半個小時。

女孩子的皮膚都這麼好的嗎,似乎很有彈性,要是能戳一下就好了。

薑慈當然感知到陳言陌的目光了,默寫著古詩的筆尖一頓,本來在腦海裏順暢流利的詩句突然消失了,隻剩一片空白。

為了掩飾自己的這意外,薑慈在紙上胡亂寫,想到哪句詩就寫哪句。

她沒有去看陳言陌,也沒為什麼,就是不想對上他的目光。

薑寬都快忘了薑容昨天晚上發的微信,誰知道她又發了一條來,他這才想了起來。

薑寬思索了很久,他覺得他還是需要跟薑容好好談一談。

薑寬打了很多字,刪了又刪,各種糾結和猶豫,最後回複:“今晚去我們常去的咖啡廳見麵吧。”

薑容喜出望外,“好。”

她有信心,隻要她能見到薑寬,就能說服薑寬繼續幫她。她可以以薑寬為一道突破口,一點點走回她想走的路。

她的人生不可能到這裏就結束了,她生來就是驕女,這一切的磨難都隻是暫時的罷了。

薑容終於放了些心。

當天晚上,薑容早早就等在了咖啡廳,從六點半等到了快八點,她忍著暴躁的性子,硬是沒去催薑寬。

薑寬在七點四十多的時候才出現,他拉開椅子坐下,刺啦的聲音在靜謐的咖啡廳中響起,吸引來不少目光,薑容嘴角一抽,微微有些難堪,但這都是小事,她顧不了了,她急切地想去拉薑寬的手,“小寬——”

薑寬下意識迅速避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