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有那麼大方。
老太太今天一大早接到兒子一家人來的消息,精神氣總算好一點了,現在坐在沙發上喝著藥,卻聽保姆說薑容來了。
老太太一恍惚,上次見到薑容仿佛已經隔世,她們多久沒見了?她也猜得到薑容為什麼而來,她停了薑容的卡,以薑容的那麼一點現金根本撐不了多久,她早就料到了她很快就會來的。再說了,這個時候薑家起死回生的消息也傳了出去,薑容肯定不甘心就這麼離開。
不過保姆稟報的這麼一會,薑容已經按捺不住又按了一次門鈴,老太太倏然笑了,吩咐保姆道:“去,開門讓她進來。”
薑桓不讚同地看著老太太。
老太太拍了拍他的手,“放心,媽心中有數。”
薑桓歎了口氣,您要是心中有數,哪裏還輪得到今天。
老太太有些渾濁的眼睛掠過孫子孫女的臉,心中沉沉地呼出了一口氣。
薑容進來後,雖然心裏已經做好了一些準備,可是看到了一大家子人都在,還是有些緊張。
不過她立馬揚起一個甜美的微笑:“奶奶,爸爸媽媽,慈慈,弟弟,好久不見啦,我好想你們呀!”
沒有人理她,她也不覺尷尬。
她看到周且手裏端著的藥碗,又看到老太太臉色略顯蒼白,趕緊跑過去坐在老太太身邊,端過藥碗想喂她:“奶奶,你怎麼生病了呀?容容不在的時候你都沒有好好照顧自己,容容知道錯了,讓容容回來照顧你好不好?”
周且不太情願看到她,活脫脫一個白眼狼,哪兒有好處往哪兒跑。
徐涵清皺著眉看徐涵澈:“你怎麼也在這裏?”
她心裏有譜了,真是對這個弟弟恨鐵不成鋼。無論自己和母親跟他說多少話,他那個榆木腦袋就是聽不進去。
這下好了,把薑容帶過來,又是一副尷尬的局麵。別的沒什麼,她就怕慈慈誤會與她有關。
薑容去喂老太太,老太太卻是抬手隔開,“薑容,你還回來幹什麼?”
薑容嚇了一跳,眼淚啪嗒啪嗒往下掉,“奶奶——”她求助地看向徐涵澈。
徐涵澈頂著老姐淩厲的目光站了出來,“親家,容容她知道錯了,前段日子也是被鬼迷了心竅,你都不知她最近有多苦,空調都沒得吹,飯也沒得吃,你看看都瘦了一圈了。”
他和薑容都試圖勾起老太太的心疼與憐憫。
老太太詫異地看了眼薑容,薑容瘋狂點頭。
薑慈突然出聲,“這生活很苦嗎?可是我,過了十七年呢。”
徐涵清心裏一酸,鼻尖直接紅了。
她語帶輕鬆,這一句話中卻不知包含了多少難過。
薑容噎住了,眼見薑慈不過一句話就輕而易舉地扭轉了局麵,她急了,站起來直對薑慈:“慈慈,我當然知道你過去的生活很苦,可是你不能把你的痛苦轉移到我的身上啊!”
薑慈挑眉看她,“你在說什麼?我聽不太懂。”
“你怎麼會聽不懂呢?要不是你自己來找我,跟我說薑氏要破產了,我何至於離開薑家?是,我承認我有錯,但如果不是你,我也沒得犯錯啊。”
薑容步步緊逼,一邊說,一邊憤怒的往薑慈那邊走。
薑桓臉色一肅,靜靜地看著這場鬧劇。
可薑容並不打算讓他置身事外,“爸爸,這就是你眼中單純的女兒,她並不單純啊!你說說,如果不是她,我哪裏至於淪落到今天的地步?從她回來到現在,你們一點一點的全部偏向了她,隻有我孤家寡人、一錯再錯!”
薑桓終於還是看向了薑慈,“慈慈,你為什麼要去找她?她已經對你產生不了威脅了,爸爸媽媽都很愛你,而且已經把她趕出我們家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