會生活的,所以學級其實沒什麼重要。”
這是什麼待遇……
為什麼有的人進學校就是為了享受社會生活,有的人進學校卻是要為文憑死去活來的讀書——比如她。
(方塊笑掉大牙:女兒,你有‘死去活來’苦讀嗎……)
歸根到底,隻因為她沒有一個副校長的老爸!
但是林詩音沒料到還會遇見另一個人。
“嗨!黃毛!”
輕浮!
聽這輕浮的聲音就知道是誰。
林詩音被羅密歐拉著一直胳膊,轉過身,欲哭無淚地看著打扮入時春風得意的衛銘遠,哭兮兮地哀怨哭訴:“為什麼你也會在這……”
衛銘遠給了她一個標準的露出十一顆小白牙的微笑,而且還是三十八度的!
好吧,其實是45度,因為林詩音對他有很深的偏見,所以故意少算了幾度。
衛銘遠大方地說明來意:“見到本帥哥也不用這麼驚訝,我隻是聽大伯說他的兒子今天第一天來這個班報道,要我給他一點兄弟間的關愛。這個老鬼還真是麻煩,什麼時候也這麼婆婆媽媽。你好啊,羅小米表弟。”
“……猥瑣……教授……”林詩音無語問蒼天。
腳步好沉重,心情更沉重。
林詩音好不容易擺脫了羅密歐和衛銘遠這兩個惡魔的糾纏,疲勞的身體在抗拒中行走。為什麼,為什麼變態老教授要收羅密歐為子,為什麼變態老教授居然還是衛銘遠的親大伯——所以自古變態是一家,真是應了這句古話。她現在隻是靠著慣性靠在學校隱蔽樹林深處的小石凳上,稍稍地緩口氣。
林子裏很悶熱,太陽正當頭照。
巨大的暑氣籠罩了這一片蔥鬱的樹林,幽靜的樹林裏傳來樹葉的清香,接著平靜中又傳來了幾聲腳步聲。
“林詩音,你又一個人在這裏躲著。”
她回過頭,發現一雙輕巧的手打在自己的肩膀上。
那女生笑意盈盈地看著她——噢,是李小珊。
這裏的環境很適合整理林詩音現在的心情,也很適合兩個好朋友促膝長談。有李小珊在身邊,林詩音的情緒也突然緩了下來。
糟糕。她一直瞞著李小珊。這下她連商量的人也沒有了。
“……你呀,還是這個樣子,每次有什麼煩惱的事情就會跑到這裏來。這樣該叫膽小鬼才對吧,遇見解決不了的事情就會學鴕鳥把自己的耳朵埋進沙子裏。”
想象到鴕鳥的形象,林詩音不由自主失笑了出來。但是——她一想到羅密歐和衛銘遠的事情,又煩惱起來。
哎,為什麼要離開父母到這個鬼地方來讀書呢。
不來這裏的話,就不會發生著這一切吧,不會撿到羅密歐,也不會撞見衛銘遠。
就算撿到了,也應該裝作很沒有愛心的把他丟棄在黑暗的路上。
他們中的任何一個,都不是她該去招惹的對象。
現在兩個人竟然還成為表兄弟。
林詩音不覺歎了一口長氣。
李小珊湊近她,對她說:“林詩音,你現在唉聲歎氣也沒有什麼用。現在衛銘遠和羅密歐正在到處找你。我不知道你和他們究竟發生了什麼,但是怎麼看你都不想腳踩兩條船的人。”
“我現在真的希望自己有踩一條船,這樣他們兩個就不會來煩我了。你該不會把他們兩個中的任何一個帶到這裏來?”她突然有點擔心。
“你是白癡嗎?躲得了幾天躲得了明天嗎?”
林詩音感覺到自己的手臂的被人抓著,讓她猛地清醒了過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