遠對這點深信不疑。
“哎!”又是一聲唉聲歎氣。
“你既然苦苦暗戀我,又何必再我眼前這麼遮掩呢。我懂的!”
衛銘遠口不擇言爆粗口:
“你懂屁!我什麼時候暗戀你這種自大惡心扭曲中國話有障礙的白癡!”
“他們都知道呀。”化身男聖母的羅密歐同學用手指指著遠處捂著的“很明真相的圍觀群眾”。
衛銘遠把目光移向遠處的人群,果然一群禽獸一樣的隊友都在拚命捂著嘴笑他殺人一般的目光一一掃過眾人。目光所及之處眾人都很配合的憋住了笑。有人幹脆假裝鑰匙掉在地上了,低下頭在草地上埋臉找鑰匙。那種欲蓋彌彰的蠢像惹得他很是不爽。
最後衛銘遠的目光停在了笑的眉飛色舞的花枝亂墜的林詩音身上。
衛銘遠凶狠的目光和林詩音假裝無辜的目光在半空中相撞。
撞擊點在兩個人直線距離的中點,兩個人用眼神在空氣中交流。
他的目光說:死黃毛!你再膽敢當著本大爺的麵笑一下看看。
她的目光如是回答:別看——你這樣看著人家,人家怎麼好意思惹怒你笑個暢快。
沉默。
霎時間,萬籟俱靜。不聞人語,但聞鳥鳴。
時間過去30秒鍾。
林詩音保持著與衛銘遠目光相撞的姿勢,很無聊地分析出,這種“此鳴隻應天上有,人間難得幾回聞”的聒噪鳥叫應該來之3隻極度無聊且幸災樂禍的母鳥。
時間又過去30秒,3隻無聊的客串演員母鳥均覺得這份群眾演員的工作表演強度太大,導演一直不喊停。笑得嗓子噪了,索性不要那點工錢,毫無留戀地撲哧拍著翅膀飛去尋水解渴。
他和她的目光依舊在對峙。
他的目光又說:很好,看我不憋死你。黃毛丫頭。
她的目光如此委屈地申辯:不要啦!QJ啦!非禮啦!冷暴力!可惡的邪惡的衛銘遠,你這麼盯著我,情緒得不到發泄,我一定會死的!嗚嗚嗚,我死了做鬼也會瞪死你!
3分30秒。
“哈哈哈哈哈哈!”
滄海一聲笑。
林詩音同學再也忍不住,敗在陣來。
眾人額頭集體三條黑線。轉身欲離開即將發生暴力血腥時間的現場。
現在所有人都在此相信。這黃毛丫頭膽子很肥,腦神經很粗——她居然挑釁地大笑了。
“很好。”衛同學雙手抱於胸`前,擺起邪惡的調教師的POSE,用陰邪且傲嬌的語氣指揮道:“膽敢笑,那你給我過來解釋下到底什麼如此好笑。解釋的過去我就饒了你。”
林詩音極不情願地扭著,回頭一副咬著小手絹,可憐兮兮的樣子欲向李曉珊求救。
李曉珊瀟灑地給了她一個側目。
禽獸啊!
林詩音回頭咬著小拳頭。
另可與小人為敵,不可以禽獸為友!
她在心裏信誓旦旦地悲鳴。
林詩音最終還是扭到了衛銘遠麵前,林詩音隻覺得心髒猛跳起來,她仔細打量他的眼神,不禁打個寒戰。她一邊打寒戰,一邊腦子裏飛速給牛皮打草稿。
衛銘遠不耐煩地“咳咳”兩聲提醒正忙於打腹稿的林詩音。
她聽見那兩聲咳咳聲,立馬擺出一副純小白受害者的模樣,完全推卸責任地編:“其實我也是受害者,我什麼都沒參與啦!是學校的學姐學妹們在盛傳你和羅小米是一對。我隻是不小心聽到的啦!她們經常在你和羅密歐背後指著你們倆說:‘衛銘遠就好這一口,羅小米也是同道中人。你們一吵架她們就開始議論又是為了誰的桃花吃飛醋!哦,對了,上次你們大打出手,學姐們又發揮了極致的想象力評論你們是‘情人分手分外眼紅啊’……” 林詩音極度無辜地睜大了眼睛,像倒豆子一樣漫天亂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