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段(1 / 3)

一張雪白的布帛,順手扔了過去。

蘇珂軼急忙撿起來,打開一看,便把原由知了大半了。

這是爹爹準備給她的信,卻讓慕容北天給截了下來。信寫得匆忙,字體稍許淩亂,卻是蘇珂軼熟悉得得不得了的寫法。大意是說了他們所在的位置,以及要怎樣找到他們,等等。

“沒有錯了吧?那個人就是你。”慕容北天拽住蘇珂軼的肩膀,“差一點你們教主的計劃就得逞了。故意放一些人回來,就是為了讓我們知道——他已經知道了我的計劃,但是又不知道是誰走漏的計劃,所以隻會互相猜忌……”

蘇珂軼驚恐地睜大眼睛,使勁搖頭,卻說不出反駁的話。

畢竟事實的確如此。

“而我,縱是猜到誰也不會想到你……這比特定陷害一個人的方法好得多,一石多鳥啊,你們教主可真貪心!”

“我聽說過有些臥底,是會為了目的不惜一切代價的。可還真沒想到,你竟會為此犧牲到這個地步。我在你眼裏就像一個傻瓜一樣對不對?把你的虛情假意視做珍寶……”

不是,不是這樣的。蘇珂軼想把所以的事都告訴他,但是又不知道該怎麼開口。他會怎麼想呢?大概隻會覺得自己死到臨頭,再編的一個沒水平的故事,以求活命吧?

“我問你最後一次,你到底是不是幽淩教的人?”慕容北天用了很大的力氣,捏得蘇珂軼的肩膀很痛,但更痛的心,被慕容北天的氣焰壓得喘不過氣。

“是又如何?”蘇珂軼狠狠地對上了慕容北天的眼睛,咬著牙把在眼眶裏打轉的淚水逼了回去。怎麼可以這麼懦弱?讓蘇珂軼自己都看不起自己。

慕容北天猛然出手,一把掐住蘇珂軼的脖子:“如果是,你就得死。”慢慢收緊掐住蘇珂軼脖子的手,看著她不停地掙紮,和慢慢變色的臉,忽而又笑。

蘇珂軼因為缺氧而麵色通紅,忽然滿心的絕望,覺得最後再賭一把,如果輸了就這麼死了也好。

掙紮著從喉嚨裏擠出一句話:“你……怎麼舍得……殺我?”

慕容北天,手一頓,蘇珂軼才得以喘熄,繼續道:“隻要你還愛我……你就殺不了我。”

慕容北天聞言,手突然失力。“砰——”蘇珂軼無力地跌坐在地上,急急地喘熄。

“好!很好!你走吧。不過奉勸你一句,還是別回你的幽淩教了。你的信我已經給了山下攔截的諸教,相信當你感到益州的時候,隻怕連幫他們收屍都不行了。白白搭進去一條命不值得。”

蘇珂軼行至門邊聽到這句話,冷冷得側了側頭,狠狠道:“我的事不用你管。蘇珂軼生是幽淩教的人,死亦是幽淩教的鬼!”

蘇珂軼沒有再有其他什麼動作,比如回頭。甩門而去,隻留得滿室清幽。

慕容北天看著蘇珂軼離開,直到她的身影已完全消失在月色中,才用盡全身力氣般,用力地深深喘氣,腳不穩,便用手撐著桌子。

蘇珂軼沒有看到,就在她剛走,一句偉岸的身軀猝然倒地,間歇著深深的喘熄。

蘇珂軼跑出來的時候什麼都沒帶。隻是靠著一雙腿在跑而已,幾次想提氣運起輕功,但都不行。真氣在體內亂串,根本聚不起來。心下急切,卻是力不從心。

這樣根本就走不遠,怎麼說也應該弄到一匹馬才對。夜裏趕路若是在哪個深山老林暈倒了,死了都不冤枉!

雖是心急,但也沒有其它辦法,當務之急是找到一匹好馬,待到天明再走,而且蘇珂軼也不知道即便是自己現在就到了益州自己自己能做什麼?都怪自己,如果自己可以阻止這件事的發生就好了,或者說,當初從一開始就對慕容北天坦白,也就不會發生現在的事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