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段(1 / 3)

重金答謝,三番勸說漠北五俠卻隻肯要那些藥草的藥錢而以。道過謝,就此作別。

不久之後,兩軍正式交火,因為中原軍隊早有準備,殺他個措手不及,胡軍自是節節敗退。有一點是中原人天生的優勢,那就是兵書。

從古至今的那些個陰謀詭計,卑鄙手段,戰術上的花招,不但沒有招人唾棄,反而記入書冊使得無數人專研癡迷,尊若聖品。甚至是武將必習的典籍。那些個教人殺人的套路,就這麼千百年地流傳……

終究是古人是智慧,今人的借鑒。這,是今人的幸抑或是不幸?

數次交戰,捷報頻頻,疆界一再更改。遙遠的京城夜是君臣百姓齊天同樂。

一日告捷,將軍乘勝追擊,不覺間深入敵腹,縱長的人馬被支援的敵軍從中切斷,排好的陣勢頓時支離破碎。

敵軍的目標顯而易見,也許他們也知道擒賊先擒王,從中間截斷之後就迅速包圍了有將旗的那半邊並且是急於脫身的轉移,而另一半人馬恰恰因為被衝散了,編排好了的組組對對全亂了,也不敢貿然追擊……

就這樣,胡軍卷走了將軍及其近身的護衛隊,飄散的將軍旗幟染上了厚重的血腥,被長矛利劍分割得七零八落卻依然費力地飄蕩……

王梓皓看著破碎的軍旗,悵然若失地摘下帽子,怎麼會這樣?怎麼會這樣?

沒錯,王梓皓就是這支中原軍隊的元帥,中原王朝最富盛名,皇上親自封賜的“旨天大將軍”。此戰前一天的夜裏,軍師深夜突然找到自己,惶惶之樣讓他十分狐疑,細問之下才知,胡軍軍中來了一個習過中原典籍的人,做他們的軍師,所以他怕……

怕此戰會有變數。

思來想去還是放心不下,於是便深夜前來了。次日的計劃還是沒變。聲東擊西加前後夾擊。看著軍師換上自己的戰袍,王梓皓心裏一陣陣地泛起不祥的預感。

果然,還是這樣了。

悲切過後,不知是哪來的勇氣,王梓皓一個箭步上前,抽下斜插在地上的旗幟,大喊:“旨天大將軍再此,中原軍裏的好男兒!還能站起來的都跟我追!——”

順手騎上一隻失了主的馬,翻身躍上。受驚的馬兒雙腳而立,長嘶一聲,卻被王梓皓狠狠握緊了韁繩,血水順著受傷的手滴答而下,一夾馬腹,似是被血的氣息感染,馬兒興奮地踢踏了幾下前蹄,飛奔上前。

萬餘軍將都赫然跟去,一時喊聲震天。看來,失去好兄弟的人不止他一個。

致賓,我有沒有那個榮幸還能救回你?

黃致賓,本也是武將家族出身,上天卻硬是給了他一副文弱是身軀,從小,家裏同齡的弟兄們練習槍法弓矛,而他總是最差的那一個,沒有人看好他,沒有人認為他會有什麼大作為。

也正因為這諸多的因素,黃致賓更喜歡看書,研習布陣兵法。他認為的,打仗,不硬蠻幹,而要智取。研習之後的收獲頗豐,卻也隻成了人家的笑柄——隻會紙上談兵嗎?

不是這樣的,為什麼沒有人明白呢?

直到他遇到他,沒有什麼家世背景,有誌卻不在仕途,智取豪奪武狀元。兩人不過是因為一同入朝為官,僅僅的幾句言談卻仿佛天涯遇知音。

因而甘願不顧眾人反對,自降身份,上書請求為王梓皓的軍師。兩人合璧,不過短短五六年之間曆次征戰戰無不勝,也完全消除了眾人對此的誤解。

所以,黃致賓是自己很重要的人,不可以死,不可以離開自己!

追,無疑是這曆年來王梓皓的命令中,少有的錯誤的決定。胡人的馬不似中原的馬,多數時候都是拴在馬廄裏的那些完全不知道“奔跑”為何物的馬。他們雖也是被訓化了的,但卻保留著被更強的生物馴化了所應有的自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