孫田河一直夢想著調到鄉中學教書,從而揚眉吐氣,讓他丈母娘一家子看看他到底是不是什麼窩囊廢,他孫田河也是個有本事的人,甚至,他已經想象到昂著頭,挺著胸,丈母娘他們在他身邊巴結他的情景,就連那個向來看不起的小姨子,也在向他拋媚眼兒。
但是,孫田河萬萬沒想到,自己白白高興了一場,他忍辱負重,下了那麼大力氣,錢也拿給陳斜眼了,媳婦也給陳斜眼睡了,可陳先哪兒,卻沒有了下文。
問陳斜眼事兒怎麼樣了,總是今天拖明天,明天拖後天,不是這個理由就是那個原因,但就是一直沒個準信兒,翻來覆去就是那句話,“等著,正在辦呢,不好辦,再跑著呢!”
隨著時間的推移,他再傻也覺得自己上當受騙了,甭說別的,這兩個月來,除了前些日子陳先去鄉裏開了一次會,他天天在學校待著,跑他媽了跑?
雖然孫田河是轉正了,但是孫田河知道,那是縣裏的領導為了巴結陰玉鳳才辦的,跟陳先叼毛關係沒有,他這幾天氣不順,一直在策劃著怎麼報複陳先一下,不過,他知道陳先鄉裏有人,一直沒敢下手。
另外,還有件事兒讓他窩火憋氣,於晶晶一直在跟他耍性子,不就是被陳先睡了一次嗎?
睡就睡了,她又不是大姑娘,就當被狗咬了一口不就完了?
他這個當漢子的都沒覺得有啥,但是於晶晶就是不依不饒的,真讓人上火。
事情過去那麼久了,他都扔一邊兒了,雖然鄉親們在指指點點,但他不在乎,等他去了鄉裏,揚眉吐氣的時候,那些泥腿子一個個都要把那些話咽回去。
但,無論他怎麼哄,於晶晶每天看他的眼神,就跟看著仇人一樣,他都不知道自己哪兒錯了!
孫田河明白,桑田量讓他老婆陪著去縣城,而且還要在外麵過夜,用腳後跟想,也能明白,現在桑田量是要打他媳婦的主意。
如果說以前,孫田河肯定不願意,但是,陳先已經跟於晶晶睡過了,再有別人睡其實也沒啥,就當被狗多咬了幾口就是,又不掉塊肉,奶子還是那奶子,洞洞還是那個洞洞,那算個毛?
不過,孫田河被陳先坑了一次,他可長腦子了,絕對不能不那麼傻了,見不著兔子不撒鷹,他可不會輕易讓桑田量得手。
他知道,桑田量很牛比,據說有親戚在縣裏當大官兒,萬一桑田量先吃了,然後不辦事兒,那不就虧大發了,他還能咬桑田量兩口怎麼地?
想明白這個道理,孫田河故意氣哼哼的說:“哼,別以為我不知道你們打什麼注意,我告訴你們,你們再敢打我老婆主意,我就跟你們拚命!”
孫田河雖然表現的很男人,但是,陳先早就把他給看透了,否則,也不會直接跟他說要睡他老婆了!
陳先可不慣著孫田河,根本那孫田河的話當放屁,他哼了一聲,指著孫田河的鼻子罵道:“說你是個窩囊廢還真是個窩囊廢,舍不得孩子套不著狼,這道理都不懂?我為了幫你辦事兒,頭發都白了一半兒,自己都搭了一千多塊錢進去,但是一直沒有個準信兒,我有啥辦法?隻能想別的轍對不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