華韶彥相信我,我便什麼都不怕!”
青絮立在院中,籠在皮裘裏的小臉被廳內投射出的燈火找照亮,唇角揚起一抹淡笑,那如幽潭的瞳眸盈滿輝光,縱使那漫天繁星也奪不去她此時身上散發出的自信的光芒。
鬱子都此時心情有些複雜,高興青絮能以泰然處之的心態麵對以後要發生的事,卻又因她自信的源頭來自於那個千裏之外的男人而感到失落。若當日自己能娶到她,她也不會遭此橫禍,說起來也是華韶彥誤
“華韶彥又是何其有幸·即便經曆這些禍事,他還能得到你全然信賴。真讓人好生羨慕!”
似是玩笑,似是揶揄,綠眸裏蘊著淡淡的笑意,眼底的落寞被掩蓋在溫柔的笑容中。
刻意忽略話中曖昧不明的意味,望著這個自己視若知己大哥的儒雅男子·青絮笑著說:“隆佑大哥不提醒,我還沒多想。
如今想想,做他華韶彥的妻子還真是樁危險的營生。趕明兒得我要跟華韶彥好好算算賬,嫁給他還真是虧大了。他若不好好補償,我可要他好看!”
鬱子都愣怔了一瞬,朗聲大笑,“說起來,我也算是你娘家人。趕明兒你要討債,大哥定站在你這邊。”
“那小妹這廂就先謝過大哥了。”青絮衝鬱子都福福身。
“好說好說!”鬱子都虛扶了一把,“我先回去了,他們還等著我呢。天冷,你也出來一陣了,還是早些回去吧
“嗯,大哥先請。”
鬱子都轉身,青絮對著他的背影又說了一句:“相信我以後的嫂子也一樣會全然信賴大哥!”
鬱子都腳下微頓,回頭朝青絮釋然一笑,“借你吉言!”
正月十四,曆經波折,一路緊趕慢趕,青絮一行人終於在元宵節前趕回了上京。
入了城,鬱子都便跟青絮分開來,臨別前,鬱子都從懷裏掏出一枚玉牌遞給了青絮,“你要及笄了,當大哥的沒什麼好送你的,以後若有事,讓人帶著玉牌到國公府來尋我。”
青絮看了一眼鬱子都手中的玉牌,沒有任何字符,隻有圖騰樣的花紋,卻不是成國公府的標誌。玉牌的材質一般,看起來並不起眼,但青絮知道那圖騰定別有深意。
想了想,青絮還是接過玉牌,“那小妹卻之不恭了。”
這禮物非比尋常,遇到萬難之事可以尋鬱子都幫忙,給自己多了一條出路。因為平日裏她若有事尋鬱子都,大可找人傳話,若要動用這不記名玉牌,那必然是緊要之事,或到了危機時刻,不便明著去找他。所以,青絮雖然收下,但她卻希望永遠用不到。
“你自個多保重!”鬱子都調轉馬頭離開了。
青絮收回了視線,將手中的玉牌收在了行囊裏,“回府!”
回了忠毅侯府,青絮前腳踏進二門,後腳段嬤嬤就迎了上來,“三奶奶,老奴剛巧過來問事,聽門上說您回來了就過來瞧瞧。看著您平平安安回來,老奴這心裏也踏實了,九少爺他也能放心了。瞧著瘦了一圈,回頭老奴吩咐廚房給您燉點補品,給您補補身子。”
段嬤嬤素來疼愛華韶彥,愛屋及烏對青絮也是關照有加。
看著段嬤嬤眼眶微潮,那關切的神情不似作偽,青絮含笑謝過,“讓嬤嬤掛心了。”
“您先回院子洗洗,老奴去稟報公主,這些日子裏公主也沒少擔心您。”
青絮有些詫異,公主婆婆從自己進門後就不怎麼待見自己,這次雖是意外,但總是被人擄劫了一段時間,她回來時就已經準備麵對端陽公主的責難,沒想到會聽到這樣一句話。
段嬤嬤似乎猜到了她心中所想,笑著說:“容老奴說實在話,公主雖然身份尊貴,但也是位母親,同樣疼愛自己的兒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