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愜意。對於無法掌控的未來,我微微的有些煩躁,卻無法可想,我覺得我的想法過於大膽,在沒有財力的支撐下,那是癡人說夢,可是一旦依靠清水家,那就真是死無葬身之地。我現在有點討厭清水良子,她倒是有人罩著,可以拍拍屁股走人,可是我呢,在清水家一點人脈都沒有,能夠出手幫忙的人根本找不到,隻要不想方設法來擠兌我就應該知足了,而且清水靖之(清水家家主,即前麵說的老頭。)巴不得我一無所靠,這是一個控製欲相當強烈的老頭。

中午的下課鈴聲響起,眾人紛紛往外走。跡部站起身對我微微點頭,大踏步離開,並沒有邀請我。我眯著眼睛打量露出笑容的眾女生,準備接受她們接下來譏笑的目光,但是我隻看到了驚訝,因為忍足走到我旁邊邀請我一同用午餐。

我其實並沒有食欲,但是仍然微笑著站起身和他一起走向教室門口,遠遠的聽見女生的尖叫聲,我向走廊瞟一眼,原來是清水涼介。

他微笑著走向我,除了頭發和個子,我覺得他就是我的翻版,一樣的涼薄犀利,但是他比我更加的邪肆和冷酷,即使笑容如沐清風,我仍然隻感覺到陣陣冷風拂過。

我不知道他為什麼對我這麼好,他對著我的眼神總是透著溫柔。這種感覺還真是奇怪,我雙手插在口袋裏,慢慢的走向他,忍足不緊不慢的跟在後麵,並不言語。

涼介站在那裏沒有動,直到我走到他跟前,才用手輕輕的碰下我的腦袋,微笑著走在一邊,他隻是對忍足點了點頭,就拉著我向樓下走,我回頭看了看站在原地沒動的忍足,微笑著揮揮手,眨眨眼,忍足用手推推眼鏡,衝我扯扯嘴角微笑,顯得非常無奈。

來到餐廳,跡部和眾網球部王子已經一桌坐好,涼介顯然也是有特權的,我和他單獨在一桌,和跡部他們隔著相望,也許是我走的太慢,忍足居然比我還先到。

涼介和跡部打過招呼,眾人便開始吃起來。我並不喜歡吃西餐,盡管涼介給我切好牛排,但是我仍然懶懶的沒有胃口,隻吃了一點點就放下刀叉,端起果汁慢慢的喝著。

涼介看我一眼,皺眉道:“怎麼吃那麼少?不和胃口嗎?”

我微笑著道:“隻是沒有胃口而已。”

涼介靠近了我一點,低聲問道:“你和景吾到底怎麼回事?”

我放下果汁,挑挑眉毛微笑著道:“可能我觸犯了他的驕傲吧。”

涼介望著我一臉深思,接著歎口氣,狀似無奈的又碰了碰我的頭,無視我皺起的眉毛,我很討厭這種親昵的方式。

手機鈴聲響起,是仁王的,我微笑著起身,接起電話,一邊慢吞吞的走向門外。

“開學了,你又在吃不二周助的午餐吧。”仁王的聲音有點憤憤。

我歎口氣,無奈道:“要是能吃上周助的午餐,我也不會這麼難受了,我現在在冰帝上學呢。”

“冰帝?跡部?”仁王的疑問意味不明。

我撫撫額頭,聲線低沉的笑著道:“我現在沒有任何選擇權,你以後可以稱呼我為木偶,嗬嗬。”

仁王在那邊沉默良久,聽著電磁波微微的沙沙聲,我有點無奈,果然,還是刺激到驕傲的少年心了呢。

“我希望我現在能夠快點長大,也許那樣我還有抗爭的機會,是吧。”仁王的聲音透著無奈的苦笑。

我對著冷空氣哈口氣,看著白霧慢慢的散去,笑著道:“也用不著那樣氣餒,現在的我孑然一身,如果他們逼急了,大不了魚死網破,我不是那麼容易妥協的人呢,雅治,你要給我一點希望,嗬嗬。”

仁王緊張道:“你可不能做傻事。”

我捂著肚子笑著道:“怎麼可能需要做傻事呢,我可是很怕疼的人呢,啊,我這邊有點事要處理,我先掛了,你不要太擔心我,我一點事都沒有,真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