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芷霖氣得跳腳,他的西之哥哥,從來都是別人在他麵前低聲下氣,何時輪到他對別人躬身行禮,這個女人,算什麼!?憑什麼能得到西之哥哥這樣的好態度!?“西之哥哥你放開我!”

“霖兒過來,也向白王妃賠禮!”葉西之將葉芷霖扯到自己麵前。

“西之哥哥你放開我!”葉芷霖掙不開葉西之的手,卻是半昂著頭,看著溫柔,一副“就算我死,也絕不會給你賠禮道歉”的模樣。

“既然公主殿下是年幼不懂事,又何來賠禮之說。”溫柔望了一眼葉芷霖,淡淡道,隨即掏出一個小藥瓶,遞給了葉西之,“這是解藥,服下便好。”

玄王倒是注意到了葉芷霖右手的異樣,能得到堂堂炎國太子的賠禮,她又何須捏著解藥不放,不過是小懲一下想要對自己動手的人罷了。

“解藥!?”葉芷霖不解地蹙起眉,而後才像突然意識到了什麼似的,抬起了自己的右手,隻見她的右手掌心不知何時出現了烏黑,且烏黑正在慢慢往手臂上擴散,不由得一驚,這個女人,什麼時候對她動了手腳!?

“西之哥哥,這個女人對我下毒!?”葉芷霖緊緊揪著葉西之的衣袖,咬牙切齒地瞪著溫柔,溫柔卻是對葉芷霖的怨恨視而不見。

“霖兒,這裏不是你胡鬧的地方,你現下若是不回宮,以後就不要在出現在我麵前。”葉西之將藥瓶交到葉芷霖手中,冷冷道。

葉芷霖還想反駁,可是看見葉西之那透著寒意的眼神便不敢再多話,她知道她的西之哥哥說出的話一定會做得到,她若是再在這兒停留,或許以後她就真的見不到西之哥哥了。

葉芷霖咬咬牙,深深望了葉西之一眼,才心不甘情不願地離開。

“白王妃,太子府裏一敘,意下如何?”葉芷霖走後,葉西之意味深長地看著溫柔。

“太子親請,榮幸之至。”溫柔淡淡一笑,與葉西之一齊走進了太子府。

她要的藥引,可就在他身上,且他是炎國太子,她不能像推拒武陵推拒他,畢竟她看得出,要想三國停兵,不是靠炎王,而是靠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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炎國不同大夷,因地處風之大陸西北,同是夏日,炎國卻不如大夷濕熱,偶爾還能感受到涼爽的清風拂麵,坐於樹蔭下,飲一杯茶,最是愜意。

葉西之沒有將溫柔引進正廳,而來引著她到了花園裏一片樹蔭斑駁之地,樹蔭之下,兩張藤編椅子,一張小幾,小幾上有茶點,似乎是早已準備好了的一般。

葉西之微微一笑,坐到了一張藤椅之上,而後望著自己對麵的另張藤椅對溫柔做了一個“請”的動作,溫柔便大方地坐到了他的對麵,繼而便有婢子將煮好的茶端了上來。

“嫂嫂能受邀來到炎國,孤真是深感欣慰。”葉西之親自為溫柔沏了一杯茶,嘴角掛上了和煦的淺笑。

“不知太子殿下是真糊塗還是假糊塗?溫柔不是受邀而來,而是受命而來。”溫柔拿起茶杯,晃了晃,冷冷道,“而且溫柔沒有這麼大的福分做太子殿下的嫂嫂。”

葉西之,炎國皇子,能在大夷隱忍十年,且將真實身份掩藏得無一人知,能從大夷層層封鎖的關卡前安然無恙地回到炎國,並且參與了奪嫡之爭,以狠烈決絕的手段奪得了太子之位,排除異己,斬殺親生兄弟,將太子之權緊握手中,一切,不過短短三個月的時間,炎國廟堂便是翻天覆地的變化,這是北辟給她的消息。

如今炎帝病危,炎國的最高權力便掌控在了葉西之手中,如今想來,怕就是他促成了三國結盟,並樂此不疲地攻打大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