坐在半島咖啡中,葉青青的臉色變得有些不自在。
當年袁雪不喜歡她的時候,將她叫到這個咖啡廳中,好一頓羞辱。
當時她隻是靜靜的坐著,對她的羞辱沒有任何感覺。
現在想來,是個挺不要臉的女人。
心中嗤笑一聲,葉青青輕輕的攪動了下麵前的咖啡。
她在回憶,袁雪也在打量她。
“你真的和過去不一樣了。”
喝了口咖啡,任由香醇和苦澀在口中爆發開來,袁雪的神情認真冷淡,“當年你和我第一次見麵的時候,我就覺的你是個很土的女孩子。”
不管司皓晨如何說她是個自強的女強人,但從衣裝到首飾,甚至身上噴的香水,實在是入不了袁雪的法眼。
她是個何等高檔的貴婦人?
聞到葉青青身上那廉價的中等香水味道,就仿佛聞到了不能忍受的腳臭那般惡心。
“夫人,當年我隻是個有兩百萬資產的小白領。”
漫不經心的將方糖放到了杯子中,葉青青輕聲說道,“所謂的有錢,也不過是你們眼中不到一輛車的錢,怎麼能夠讓你入了眼?”
經濟上的實力差距,是任何人都彌補不了的硬傷。
看到葉青青毫不避諱過去,袁雪對她的印象,突然改觀了許多。
能夠當眾承認過去的苦澀而毫不做作,葉青青的性格也算是爽朗直接。
“夫人,說吧,你找我到底有什麼事情。”
葉青青不喜歡拐彎抹角,開門見山的說道,“歐陽雨是您的兒媳,如果您在這裏和我浪費過多的時間,怕是會讓她誤會什麼。”
正如歐陽風所說,兩家的婚約並沒有取消。
隻是單純的訂婚宴沒有舉辦罷了,這在豪門眼中,歐陽雨還是名正言順的兒媳婦。
她,隻是個外來人罷了。
“你倒是知趣。”
袁雪滿意的喝了口咖啡,“皓晨應該沒有將實情告訴你,我們家和歐陽家並沒有退婚,我打算明年就給他們舉辦婚禮。”
“我知道。”
葉青青打斷了她的話,“夫人放心,我不會糾纏著司皓晨不放手的。”
如果他來找我,我不拒絕,但若是他走,我也不挽留。
當然,若是他要結婚,那就隨他去。
她不會為了男人再掉任何眼淚,也不會再將司皓晨要死要活的放在心上。
雖然心會痛,但,那是她自己的事情。
得不到的東西,幹脆就讓他走吧,那樣她輕鬆,他也自在。
“你甘願放手?”
仿佛聽到了天方夜譚,袁雪有些不可置信的盯著了她的眼睛。
當年她對司皓晨的感情,眾所周知,甚至為了他能夠不惜用跳樓來結束自己的生命。
愛一個人,愛到能夠跳樓,也算是讓人心疼了。
現在,驟然聽到她說放手,就仿佛聽到了這世上最心酸的謊言。
袁雪甚至有些懷疑,她是不是故意在裝可憐,讓自己放鬆警惕。
“夫人,您不要多想。”
看到她的眼睛滴溜溜的轉動,葉青青就明白了她的想法,當下輕聲說道,“我說的話是實話,不是欲擒故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