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出來,說:“我車裏的廣播響了吧?”

“是啊,那個怪乘客好像睡著了。你把他叫醒,送他回家吧?”

“哦。那好。我走了。”女司機拿著一個大水壺,走到出租車前,打開後麵的車門,問:“喂,睡著了?我送你回家吧,小夥子?”

“……”齊揚張開眼睛,鼻音濃重的說:“……好。”

“你家在哪兒?”女司機上了車,稱讚道:“現在的小孩不得了啊,年紀那麼小唱歌真好聽。”她將音量調大,齊揚皺皺眉,在歡快的副歌中,他聽到

【When i was 13 i had my first love

Here was nobody to compare my baby……】

“這個饒舌歌詞聽不懂啊,喂,你知道這什麼意思嗎?”女司機喝了一口熱水。

“當我十三歲的時候,我擁有了我的初戀,沒人能和我的愛人相比……”齊揚喃喃的說,車子引擎再次發動,下一站會停在哪兒?他又會看到什麼商店……沒有絲毫期待,歌聲仍在繼續,不斷重複【baby,baby^】,坦誠的愛意,令人無法逃避,歌曲又回歸到初始部分,齊揚不經意的翻譯到【我知道你……愛我,我知道你在乎。隻要你叫我,我都在這裏。……我想要你的愛,想要你的心……我們永遠也不會被拆散……】女司機聽著他的翻譯,心想有學問的就是不一樣,她加快速度,根據他的指路,把車子朝郊外開去,走到半路,又問:“你住的莊園叫什麼名字?真有錢?這裏應該是高官住的地方吧?”

“房產證上寫的是【菲園】,草木芳菲的菲……”齊揚回答道,那首《baby》還在重複播放,他的內心因為這首簡單的歌,而短暫的獲取了些許溫暖。“你剛剛進的地方,是賣新娘出嫁的東西?”

“是啊,是啊。來,我給你個名片,將來你要是結婚,可以過來,置辦東西,不是我吹牛,我朋友這家店,可是僅此一家。”女司機停下車,說:“剛剛就有一個看起來很有錢的年輕人,帶著他未婚妻過來。不過好可憐哦,他未婚妻是瞎子,什麼都看不到。那麼多美麗的東西,她隻能靠摸。”

“瞎子……”他下了車,付了錢,轉身回到了偌大的莊園裏。

“不過娶個瞎子,總比一個人住這麼大的地方好。”女司機倒了車,自言自語道。

推門進去,就看到丁涵跪坐在客廳的地板上,整個地板都鋪上了古埃及的占星牌。齊揚脫掉大衣,走到跟前,問:“這麼晚了,怎麼還不睡?嗯?”

“哦!舅舅。我還以為你晚上你晚上不回來了呢。”丁涵坐在一堆牌中間,神秘兮兮的說:“舅舅,前幾天我在圖書館的時候,好像感受到媽媽了。”

“感受……”齊揚靠在沙發上,後背開始發疼,漫不經心的問。

“舅舅,你有沒有感覺……就是,好像媽媽,還在身邊?就在附近,類似於……這些……”丁涵邊說邊擺弄那些看不懂的鬼畫符,齊揚睜開眼睛,在那輛出租車上睡著之後,他夢到了齊菲,隻是短短一瞬,就看到她對著她笑,然後轉身離開。被歌聲吵醒之後,就有點頭疼。

“……沒有。”齊揚疲憊的說。他抱起一個抱枕,蜷縮在沙發上,像個流浪漢一般,完全不顧及形象的窩在沙發上。丁涵見狀,隻好閉口不談。但前幾天那種被吸引的感覺,給他留下太深刻的印象。當時在圖書館,他以為,是柳可誠在偷聽的緣故。可事實證明,和柳可誠無關。當時一定有其他人,在那兩個書架之後,他再次坐到那個位置上時,能感受到一些殘留的感覺。

“舅舅……舅舅?……”丁涵叫了兩聲,到樓上抱了被子下來,自己則披著大衣,繼續占星。研究了大半天,還是沒研究出什麼結果。他想到卓傲然就要結婚了,可以給他預測一下將來會有什麼樣幸福的婚姻。

這種占卜牌是專業人士才會用的,丁涵小心的預測著,結果卻……是無果。也就是……“這一定是我不夠專業,傲然哥人那麼好,怎麼可能婚姻無果?再占一次。”又占卜了一次,還是無果,幾遍下來,他換了幾種方式,仍舊是無果。泄氣的坐在地板上,他抓抓頭,“那……我來測試一下,舅舅以後,會和什麼人結婚好了?”

剛開始玩這些占卜的時候,蔣少同總是嘲笑他,說這是女孩子才喜歡的東西,但是他去埃及旅行回來之後,還是特意給他買了一套這樣的牌,常常會和他一起夜觀星象。“唔……舅舅會和……死而複生的人結婚?”他手中的牌滑落,心頭一黯,“死而複生的人,鬼麼……”

卓家上下都在為這個低調的婚姻而坐準備,一大早,卓晴就帶著幾個婚禮布置的專家,在宅子裏四處走動。

“我這個寶貝弟弟啊,終於要結婚了。”卓晴心情大好的指揮著,說:“你們給好好規整規整,雖然是不請什麼人,但卓家的麵子可不能失掉。”

“是。”工作人員認真的觀察著,問:“那新娘是喜歡什麼樣的方式呢?娘家有沒有要求?”

“娘家?要求……這個,新媳婦啊,是個盲人,娘家也單薄,具體要求就按照我的要求來吧。”卓晴說:“我這弟弟啊,還真是怪了,那麼多漂亮女孩子不要,非要這個路不能走,眼看不見的。嗬嗬,隻要他喜歡就好。”卓晴一直擔心,齊菲的去世,給了卓傲然太大的打擊,而現在看他每天笑嗬嗬的樣子,是放心了一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