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段(1 / 3)

最後,我指著照片中一個儒雅的老頭說:“看來看去,你們這群人中還數孫老頭最帥最有型!”

他鄙夷地睨了我一眼,嗤:“你那什麼眼神兒!”

“別不承認呀!孫老頭當年可是我們S大赫赫有名的一才俊!雖然現在老了點,可看他這容貌、氣質、身材,也不失為玉樹臨風一老帥鍋呀!再瞧瞧你們這些當徒弟的,哪有一個氣場比孫老更強大更奪人眼球的?”

他癟了癟嘴,起身伸手從包中拿出一套衣服,對我丟下一句:“我累了,先衝個澡解解乏,你自個擱這兒慢慢欣賞那老帥鍋吧!”後,轉身走進浴室。臉色,頗為陰沉。

小氣的黑鍋!

我吐了吐舌頭,輕輕點擊觸控板,將一張他在蘑菇房前的獨照放大再放大,直至那張麵無表情的冰山臉充滿整個屏幕。

用手指輕輕觸了觸屏幕上的眉眼,我咧開嘴角笑了笑,低聲說:“比來比去,還是我們家黑鍋最耐看!”

關掉電腦後,我百無聊賴,賢性大發,便幫他收拾起行李。

將相機、錢包、證件等貴重東西收進抽屜裏後,我把他的野營包拖到衣櫃前,將裏的衣服一件件拿出來,展開,理平,整齊地掛在衣櫃裏。

他帶的換洗衣物並不多,都是簡單舒適的休閑裝。我將最後一件T恤套在衣服撐上掛進櫃子裏後,低頭,看見包的旮旯裏躺著一個皺巴巴的牛皮紙袋。

袋子上有一些潦草的字跡,我分辨半天,終是沒看懂寫得是什麼。打開後,裏麵是一小包一小包的黑色粉末。我放在鼻尖嗅了嗅,氣味獨特,像是用草藥碾製而成的。

是中藥吧?

他怎麼會有這個?

是不是病了?

“在看什麼呢?”

我收住發散的思維,轉過身就見他拿著毛巾從浴室走出來,頭發濕漉漉的,泛著瑩潤的水光。身上是幹淨寬鬆的T恤和純棉質地的長褲,居家又得體,看上去竟然有種別樣的誘惑。

其實仔細想來,他向來都是紳士的。

即便在他自己宿舍,隻要我在,他也會穿戴得很整齊。從不會像其它男生那樣赤著上身、穿著沙灘褲四處溜達。這會在酒店,即便知道浴室有浴袍,他依舊因為尊重我,而選擇換上自己的衣物。

這樣的細膩體貼的他,忽地讓我有些感動。

“這個是什麼?”我對他舉了舉手中的紙袋。

他眼神微閃,赤著腳一步一步走過來。在我身邊站定後,拿過紙袋隨手丟到一邊,淡聲道:“哦,在西雙版納時不小心被當地的毒物噬了一口,吃了幾副草藥已經沒事了,這裏是剩下的。”

他的語氣雖是毫不在意,我卻聽得心驚膽戰,忙問:“被什麼毒物咬了?傷在哪裏?有沒有中毒?”

他笑了笑,並不回答,隻是微含下頜,翹著唇角望著我。

“啪啪。”

伸手將我身後敞著的櫃門合上後,他將雙手放到我肩上,整個人溫柔地逼近,直到將我隔在他和櫃門之間的罅隙裏,方才停下動作。

我警惕地望著他。

他垂著眼睫對我笑,唇瓣微啟,慢悠悠地吐出一個字:“你。”

鼻息間全是沐浴露清新的香味。

我蹙眉:“我什麼?”

他笑,傾身而下,用額抵住我的額,一雙眼睛閃閃發亮地凝注我,溫聲道:“被你這個毒物咬到,傷在心頭,中毒已深。”

我心頭一震,有些不可置信地望著他。

如果我沒理解錯,這應該是一句……“情話”吧?

見我愣住,他抬手刮了刮我的鼻子,呢喃著問:“這些天,想我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