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結果到現在還沒成功……”狡黠一笑,她瞟了一眼不遠處送她來清貴男子,壓低了聲音在我耳畔說,“語言考試,考高分難,考低分還不容易嘛!你若擔心分數拿捏得不夠好,我另外也有路子,絕對能幫你處理得很漂亮!”

望著她瀅瀅如水的眸子,我歎:“初見,我跟你不一樣。這一次的考試費差不多是我媽媽大半個月的薪水,我如果不認真對待,會有罪惡感的。”

她眸中的神色變幻了一下,低低地“哦”了一聲後,又問我:“那十四可知道你要出國留學的事?”

我搖頭:“我還沒告訴他。”

她若有所思地點了點頭,又問了一下我口語的考試時間,兩人便分頭進了不同考場,參加上午的筆試。

下午。

考完口語,程勻開車送我回學校的路上,我接到了慕逆黑的電話。

來到約好的餐廳時,他已等在那兒。

之前他一直出差在外,距我們上次見麵已經一周。遠遠地,看著他坐在那裏蹙眉沉思,四分之三的側臉因為消瘦而愈顯清俊,我的心澀澀地酸、擰擰地疼著,麵上卻還表現得淡然冷漠,波瀾不起。

人們都說“無情最是戲子”。我之所以能在這麼短的時間,修煉得七情不上麵,不過是按照自己寫好的劇本,努力演好那個絕情的角色而已。

CC說的沒錯,隻要想做,任何事我都可以做得很好。

在他對麵的位置上坐下後,他細細打量我一番,眼瞳蘊笑地望著我說:“最近似乎瘦了些,是不是沒按時吃飯?”

“不是。”我搖頭,望著他的眼,表情平靜地說,“我最近一直在準備雅思A的考試,壓力太大,所以才會瘦。”

墨色的瞳子裏有某種情緒激蕩了一下,似訝又似怒。

據我猜測——

他訝的是,沒想到我會這麼雲淡風輕地說出這件事。

他怒的是,沒想到我就這麼雲淡風輕地說出這件事。

端起麵前的茶水呷了一口,他垂著眼睫問我:“今天的考試順利嗎?”

“還好。不出意外的話,應該能過7分的。”

挑眉,淡笑:“這麼有信心?”

“是。”

聽我這樣說,他沒再多問,按桌上的點餐按鈕,叫服務生過來點餐。

我們吃的是西餐。

直至用餐結束,兩人都沒再說話。雖然他一直麵色無瀾,但我知道,他當真是氣極了。

因為,他隻要心中不悅,就吃得很少。

而這頓飯,他“吃”得最多的,怕要數杯中的紅酒了。

※※※

從餐廳出來後,他沒有送我回學校,而是直接將車開到了江邊。

停下車,望著星光點點的江麵,他低低地喚我的名字:“夏小白。”

我應:“恩。”

他側過臉望著我,慢慢揚起嘴角:“知道我為什麼執意不肯放你走嗎?”

我沉默地望著他。

唇線揚成一個極其好看的弧度,他慢悠悠地說:“因為,每次叫你名字後,能聽到你的回答,對我而言就是一種難以言喻的幸福。這樣的幸福,我曾以為再無法擁有。現在,既然有機會失而複得,我怎能不加倍珍惜?我怎肯輕易罷手?”

心口猛地一疼。

緘默幾秒後,我聲音微啞地說:“慕逆黑,我是夏小白。”

他笑:“是,你是夏小白。”

我抬眼望向他:“你失而複得的那個人,是夏小白嗎?”

他沉默。

一雙眼,濃黑似墨,深沉莫測。

我避開他的凝視,透過車的擋風玻璃,望向前方的江麵:“慕逆黑,對我而言,程勻就是我的失而複得,就是我想加倍珍惜的那個人。你既然懂那樣的感覺,為何不能設身處地為我想一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