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七指著那雕刻,好死不死地冒出一句:“這個是在暗示雙修麼?”
葉梵歌頓時有種想把她踹下床的衝動。
十七看著葉梵歌微微慍怒的臉,見好就收,諂媚地笑道:“相公大人的定情信物人家一定隨身攜帶,寸步不離!但是,相公大人,這塊東西真的比那個項鏈貴麼?”
葉梵歌說“代替”,擺明了暗示他比藍更大款!江十七卻依舊還要確定一二,沒辦法,她還欠葉梵歌一屁股債,到時候拿定情信物抵押好了!
“不要就還我!”葉梵歌異常蠻橫。
“嘿嘿!”十七一陣幹笑,把玉佩收到隨身的香囊裏:“等我以後落魄了,我還得靠這個當點錢財使使!”
葉梵歌風情萬種地瞪她,心裏琢磨著,這玩意要真拿到當鋪去當還真當不出去!
“相公大人,我要拿什麼回禮啊?”江十七眉宇輕凝,若有所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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淩夕水並沒有注意到麻雀的異動,亦或者那群麻雀的感覺早已經與他無關,他隻是撥弦,閉眼,將手中一曲悲涼哀傷的樂曲演繹地淋漓盡致。
一瞬間,那些麻雀盤旋回繞,飛上飛下,竟一瞬間相持著沒有異動。至於那些飛得稍低些的就不是那麼幸運了,王府的守衛們通常一刀就是好幾隻。
可即便是這樣,那密集的麻雀也不見少!
大雕之上的男子感受著麻雀們的彷徨猶豫,一陣冷笑,單純地靠樂律來控製人的心術神經,這於他的馭獸之術終究太弱太弱。
他氣勢磅礴的笛音不變,隻是在其中添加幾許內力,隻一瞬,被強大的樂術操縱著的麻雀們突然變得肅殺和猙獰起來,淒厲地狂叫著,憤怒地衝刺著,往地麵之下的人襲去。
馬車之上,一身水藍琴音哀傷的淩夕水輕輕吐出一口血:“主上,屬下無能!”
“他應該是東海音閣那個奉為鎮閣之寶‘雀神’孤雀了,如果你不是同東海音閣的那七個老古董拚死一戰定然擁有同他一戰的實力的!”葉梵歌安慰地一笑,從淩夕水手中接過古琴,預料之中。去年淩夕水同東海音閣那些人鬥音律,內傷一直不曾養好,今日,是他勉強了!
東海音閣?魔宮“妖魔鬼怪”四部之怪部的人員培訓基地。
江十七隱隱擔憂,魔宮,屹立這塊大陸三百年不倒,占據著這塊大陸整個南方,更有覬覦天下的野心和氣勢,已然不再是一個單純的幫派了。
當年,魔宮宮主同楚國皇室聯姻,本打算摧枯拉朽利用楚國勢力同大周拚個魚死網破,奈何大周王爺葉明鏡過於囂張殘佞,借長江之水便將麥城四十萬大軍淹沒,楚國再無可戰之兵。
這場三藩叛亂,已然不是純粹的叛變了!
而葉梵歌,顯然被魔宮放在一個相當重要的位置,要不然不會三番兩次派人刺殺。
思忖間,琴音飄蕩,葉梵歌以牙還牙,蘊含著滔天殺氣和戾氣的一曲《臨戰曲》在山穀之間回蕩,借助著回音,氣勢雄渾,戰氣滔天。
被音律控製著的麻雀上下翻飛,夾雜在兩邊強悍的內力之間,彷徨淒慘。
大雕之上,孤雀笑容傲然,多年不曾碰到對手的感覺讓他蠢蠢欲動。伴隨著音律的深入,灌注在笛音之中的內力加深。
同著麻雀之下的琴音分庭抗禮、兩相平衡。
不同於專注在琴音之上的旁人,十七的注意力完全被葉梵歌彈琴的手法所吸引,那曲《臨戰曲》在葉梵歌手中彈得極快,葉梵歌修長白皙的手指撥在琴弦之上,快到極致,竟使得琴弦如同被賦予靈魂一般隱隱發光。
一瞬間,無數光影從琴弦之上向四周輻散出去,在麻雀蔭蔽的黑影中宛若仙人降世。
他白衣飄然,琴音肅殺,而白色的光影在他四周盤繞,美得如夢如幻。
這該是她看過最美的彈琴!
就算是無聲也炫目!
江十七看著他筆直修長瘦削卻依舊寬闊安全的背部,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