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幹什麼?放開啦!」
好不容易握到她的手,他當然不放,而且娘子表情一點也不凶,還有欲迎還拒的味兒,瞧著都上火了,不乘機得寸進尺豈不可惜?
「娘子的手,又嫩又好摸哩。」他笑嘻嘻的證美。
她聽了又氣又好笑,這人說話,沒有一句不直到腸子裡去的,連表情都不拐彎抹角的展現對她的貪戀。
她橫了他一眼,卻也由他握著,不再掙紮。反正掙紮也沒用,這人就是臉皮厚,但並不討人厭呢。
見娘子妥協了,他像是挖到了寶,欣喜全寫在臉上,大掌握著這隻小手,如同稀世珍寶般,磨磨蹭蹭的,倍加寵愛珍惜。
「隻準摸手,不準摸別的。」
他連連點頭。「好,隻摸手、隻摸手。」
今日摸個手。
明日摸個腿。
後天應該可以親到那櫻桃小嘴,順利的話,說不定大後天就可以圓房啦。
一想到圓房,他心兒就癢,不隻夜裡想,連作白日夢都在想,期待把美嬌娘摟在懷裡,就算被千刀萬剮也甘心。
別看他大老粗一個,好像什麼都不介意的樣子,其實很死心眼的。
就像雛鳥將第一眼看到的動物,就認定為娘親,他也是,成親當晚見到她的第一眼,就認定她了。
別的女人他不要,就要她。
光是被她看一眼,彷彿魂魄都被勾去了。
她羞澀的低下頭,手兒被包在大掌裡,熱烘烘的很暖和。
心申明白,他對她很好,若非吳夫人告訴她,到現在她還不知道,原來這三天夜裡,在她昏睡時,都是他在一旁守夜,徹夜末眠的替她擦汗、換巾。
這份心意,令她心頭一暖。
縫鞋,煮粥,伺候,該是妻子做的事,他反過來全包了,讓她原本打死不依的意誌,漸漸動搖了。
既然他對她這麼好。又凡是依她。那麼她的要求。他應該會同意了。
「相公」
獨孤青鷹不由得驚喜,這是她第一次開口叫他相公,心花怒放得不得了,連忙回應。
「什麼事?娘子。」
「妾身有一事相求。」
「你說,我什麼都答應你。」他是太高興了,把話沖得太快,才一說出口,就心戚不妙,忙緊張的補一句。「除了不準把我休掉之外。」
她愣住,隨即噗哧一聲笑出來。
噢——這人呀,就是這麼老實,把她給逗得想不笑都不行。
休他?她還沒想到這裡呢。
古來隻有妻子擔心被丈夫休了,她這個相公卻害怕的求她別休了他。
見娘子笑了,他更是心花朵朵開。
「娘子的笑,好美,好迷人。」
他愛極了她的笑靨,比世上任何一朵花都美,這是第一次她在他麵前笑得如此美麗,讓他全身輕飄飄,都要飛上天去了。
他直書不諱的讚美,又教她臉紅了。
輕輕收起笑,美麗的容顏轉為憂愁。
「妾身在與相公成親前,本住在杭州,隻因不幸遇上惡人,那些人將妾身擄走,逼賣為妾,這些事相公是知道的」
獨孤青鷹點頭,思及娘子所受的委屈,他是萬般心疼和不捨,望著娘子含憂的容顏,握住她小手的大掌也更加收緊。
「那群惡人,不但讓爹爹好賭成性,把家產敗光不說,連我兩個弟妹也被迫賣去給人當奴才,妾身的娘親因此受打擊,而上吊自縊」說到這,美麗的翦水大眼泛滿水光,一滴一滴的掉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