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些事情,即使再不願意,也必須執行。不管願不願意都是沒有用的,因為不會有人把你的抗議當做一回事,最多也就是安撫你一下而已。
韓宇哲和裴恬兒的婚禮如期舉行,即使雙方再不願意也隻能硬著頭皮上了。
今天的裴恬兒很漂亮,她穿著雪白的婚紗,站在水晶門前與賓客握手,那燦爛的笑容完全看不出來是極不情願的。
韓宇哲一身筆挺的西裝,直挺腰板,整齊的在脖頸處係上了領結,皮鞋擦得發亮,挺直的脊背像是一座高山,永遠也不會倒塌。
這本就是一場雙方無愛的婚姻,說難聽點兒就是一筆交易,為的不過是讓韓正心裏好受一點兒而已。其實本不想舉行婚禮的,太繁瑣了,費時間費精力,更何況雙方兩個當事人也並不是心甘情願。可是奈何韓正為了補償裴恬兒的喪父之痛,非要舉辦婚禮,他說女人一輩子最重要的就是要穿上一次婚紗,說什麼也要把裴恬兒和韓正的婚禮舉行的隆重異常,一個步驟也不能少。
“恬兒,回休息室吧,在這裏站久了等會兒儀式開始好沒力氣了。”莫欣顏很善解人意的走過去扶了扶裴恬兒,今天她作為新娘的閨蜜,自然而然不會少了她的出場。
“好。”裴恬兒揉了揉太陽穴,微微有些眩暈。
裴恬兒回到了休息室,看到了江雨馨她們都在,而且一個個的都是喜憂半滲;喜是因為裴恬兒要嫁人了,憂卻是因為裴恬兒到底是不是心甘情願。
“好久沒見,今天你就變成新嫁娘了?”身後想起熟悉的男性聲線,低醇而富有力量。
“蕭醉?!”裴恬兒轉身,看著西裝革履的蕭醉,“好久不見,你今天怎麼來了?”
“作為你的朋友,難道你結婚不希望我來?還是你對我有偏見?”蕭醉眼底有一閃而過的疼痛,但很快便被掩飾起來。
“怎麼會,你來我高興都來不及呢,怎麼會不希望你來呢,對了,這麼久沒見麵,過得怎麼樣,生意好不好?”裴恬兒臉帶笑意,今天這個婚禮中的她,完全是個被動的角色,說不上任何話,隻能聽命與人。
“還好啦,最近挺順心的,你呢?聽說你父親......”蕭醉一直都在關注裴恬兒,他本想給她打電話,可是輾轉良久還是下不了決心。
“不提不開心的事情了,對了,你這幾年有和謹言聯係麼?”裴恬兒眼底眸光一暗,但很快便轉移了話題。
“今天她也來了,隻是再門口不敢進來。”蕭醉聳了聳肩,一臉的無奈。
“那就叫她進來啊,在門口呆著像什麼啊。”裴恬兒說著走向門口,看到張謹言背靠牆壁,今天她穿了一身淡粉色高定禮服,看得出來,是精心打扮過的。
“謹言!在那裏呆著幹什麼啊,進來吧。”裴恬兒伸手去拉張謹言的手。張謹言被裴恬兒拉進休息室,明顯的有些不自在,總覺得很別扭。
可是說實話,張謹言這次本來是為了專程來道謝的,感謝她幾年前的救命之恩,但是臨時候到消息說裴恬兒要結婚了,便拿出自己一直都不舍得穿的禮服,這次因為沒有收到邀請而不請自來多少讓張謹言有些耿耿於懷。
“謹言,說實話,這次你能來參加婚禮我很高興,雖然你和我隻見過幾麵,可是你能來我已經很欣慰了;自從你出院以後我們就再也沒有聯係過,說實話,我挺想念你的。”裴恬兒握住張謹言的雙手,眼神裏有毫不掩飾的羨慕,羨慕她可以自己選擇自己的人生,羨慕她可以選擇自己的未來,羨慕她不用受製於人,如果自己也能這樣該有多好啊。
可惜,沒有如果。
“新娘準備好了沒有,一是要開始了!”休息室外傳來工作人員的聲音;裴恬兒輕歎一聲,該來的到底還是要來了,躲也躲不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