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現在為止，基本上每個見到我們的人都會標榜自己是正義的一方，孫小蓉的爺爺也不例外，而且他的眼神好像要更加堅定一些的樣子。
我並沒有像其他人一樣直接暈過去，我隻是全身都脫了力，但頭腦還是清醒的。
怪不得那個名單會隨時進行變更，總是能把我接觸到的人囊括於其中，原來幕後的這個人根本就是一個和我們距離無限接近的人……
現在看來，這老兩口當時被向先生弄到我那會所裏頭也完全是他倆自願的了，甚至於很有可能就是這老爺子主謀的。
“……你為什麼這麼做？”
我依然沒法相信眼前的事實，我甚至還繼續喊了他一聲“爺爺”。
“我也是不得已。”孫小蓉的爺爺皺著眉頭說道：“我們這些練氣者是不能存在於世間的。”
他的這個論調竟然和當時的那些假麵具人如出一轍。
“那你為什麼不幹脆一早就殺掉我？還要等到現在？”
“隻有你才能把孫氏家族的成員聚集在一起……”
我的心底立馬湧上一股惡寒：“所以……你是有意利用我來治療其他孫氏家族成員疾病的？以此讓更多的練氣者自投羅網？”
“沒錯。”
……
草，怪不得當時我們挨家挨戶找尋孫氏家族的成員時，這老爺子這麼積極。
“你現在的能力充分證明了我們這些練氣者的恐怖能力，我們這種能力必須消失才行。”
“那你就讓我們的能力消失就好了！別傷害我們的性命！”我之所以這樣叫喊，是因為我看到附近已經有幾個麵具人一副躍躍欲試準備動手的樣子：“而且陸家的人本來就沒有側重在練氣上！”
“能力消失的辦法隻有一個，就是讓能量的載體消失。”
“所以我們必須死對嗎？”
“沒錯。”接著我竟然驚恐地看到這老爺子把刀拔了出來。
這畫風實在是有些不搭調，這在我印象中一向慈愛的老爺子居然成了這副癲狂的模樣！
現在那些紅色的霧氣散去了不少，我感覺自己體內的氣流又開始湧動了起來，相信如果再給我一些時間的話，我是肯定能恢複行動力的。
然而這老爺子的刀子已經逼了過來。
“爺爺！”我大吼了一聲。
這老爺子果然被我吼得頓了一下。
我心說現在必須得一直跟他說話分散他的注意力來拖延時間才行，順便也可以解除一些我之前的疑惑。
我大聲問道：“所以……十年前對你們孫氏家族的追殺……其實就是你做的？孫小蓉的爸爸媽媽根本就是你自己殺的？！”
“是的。”這老爺子臉上露出了一種痛苦的表情：“一些認同我的人被我保留了下來，其餘反對的人……都被抹殺了。”
“你連自己的家人都殺？！”
“沒辦法……這是必要的清理工作，如你所見，這種氣發展下去將會是十分可怕的。”
我心說這家夥八成是瘋了。
“所以……你們為了不被自己的家人認出來才戴上了麵具？”
他默默點了點頭：“一開始是這樣，久而久之就成習慣了。”
“那孫小蓉呢？孫小蓉你們也要殺掉嗎？”
“這是沒辦法的事情……”老爺子看了一眼不遠處倒在地上的孫小蓉，臉上露出了一種很悲苦的表情：“我一直都在竭盡全力讓她身上的氣消失，不過不起作用……後來我也就放棄了，隻能讓她多活一天是一天了。”
“那木家的人也是你們殺的？”
“沒錯。”
這就和木子葉剛剛的話對上了。
“我本來不想現在就殺你的，因為用你可以吸引更多的練氣者前來，不過現在已經沒有這個時間了，你的能力增長速度已經遠遠超出了我的預計範圍。”這老爺子說話的同時又把刀尖朝著我心口的位置比劃了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