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們竟然又跑到這裏來了,這個鬼地方承載了我太多不美好的回憶……
而且種種跡象都表明我這一次的回憶隻怕是最差勁的一次。
之前那個假麵具人對我的告誡還在耳旁回響著,他說有人想用我們這批練氣者來做實驗,以此達到研究我們身上的氣生成原理的目的,我一開始的時候還以為這批人是那些真正的麵具人,現在看來應該八成就是剛剛那個西裝男了,當然,這西裝男看起來也就像是個跑腿兒的,他上邊應該還有其他人。
我們這二三百人就像是集中營裏的俘虜一樣,被這些士兵們用叉車直接扔到了那白房子裏頭,這白房子從外邊看就是一處已經破敗了的教堂,可裏邊卻別有洞天,這房子裏頭明顯被精心改裝過,而且還有很多條通往地底的通道。
看來我們之前對這郊區裏邊的探索也就是九牛一毛而已,估計這裏除了薛海富的那些製毒工廠之外,還有很多其他我們不知道的東西。
我們直接被叉車扔到了地上,接著就見剛剛那西裝男從兜裏掏出來一個像是手電筒一樣的東西,不過這手電裏打出來的光卻是紫色的,他開始用這道光束朝著地上的人掃了起來。
這光束照射到我們這些人身上時,一部分的人身上會冒出一陣陣白氣,另外一部分人則沒有這種現象。
我很快就明白了過來,但凡是練氣者被照到的時候都會出現白氣,反之則不會出現,而且那些白氣冒出來的量也和被照射者體內的氣強度有關,越是強大的練氣者,身上冒出的氣濃度就會越大。
這西裝男每照一個人,就會叫旁邊的幾個士兵將這個人拖到一個特定的位置丟在地上,我很快就發現這家夥把我們這些人分成了三個種類。
第一種是體內幾乎沒有氣的非練氣者,這些人包括梅森那幫人,一部分的陸家人以及歐陽乾、鈴鐺這幾個。
第二種就是雖然也屬於非練氣者,但因為某種原因身上出現了強度可觀的氣,最典型的兩個人就是聶曉曉和柳園,此外於丹丹、冷姍姍等人也在其中。
第三種就是我們這種純粹的練氣者以及後天生成的氣強度極高的人,前者的代表自然就是我、孫小蓉和月靈,後者的代表是徐瑤。
我們這三撥人像是貨物一樣被丟棄在地上,接著就見那西裝男開始讓那些士兵把第一類的人全部關押到“A區”。
我默默地把這個“A區”記了下來。
剩下的兩撥人他並沒有第一時間分派地點,而是掏出手機打了個電話。
期間我又開始試著掙紮了幾下,無奈我現在身上的肌肉似乎已經完全不受我的神經所控製了,我感覺自己完全就像是一個靈魂被囚禁在了一個不屬於自己的身體裏頭一樣,這種感覺是很不舒服的。
看來那針裏頭應該有某種可以使人肌肉喪失活力的藥物,而且目前來看我反而還是對這種藥物抗性最高的人,因為其他人甚至直到現在為止都沒有蘇醒的跡象,當然我不排除這些人裏有和我一樣裝暈的。
想到這裏我立馬朝著距離我不遠的月靈和孫小蓉看了過去,月靈剛剛被一個士兵擊打了一下脖頸,當時看樣子的確是暈過去了,但我現在再看她的眼睛,明顯有了一絲顫抖的跡象,看來似乎是有蘇醒的跡象,或者說是她已經醒了,隻不過是還閉著眼睛。
我又開始在人群裏尋找起徐瑤的身影,她現在的氣強度感覺上幾乎要追上我了,也是這些人裏頭很有可能清醒的人之一,但以我現在的角度並不能看到徐瑤的位置,我隻好在心裏祈禱她盡量不要出事。
接著我又開始找尋孫小蓉,很快我就在我腳底不遠處的地方看到了她歪斜著的身子,按理來說孫小蓉應該是除卻徐瑤之外,接受我氣息感染最多的人了,不過她現在似乎完全沒有任何蘇醒的跡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