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你就給我離四海幫遠點......”
“你給我閉嘴!”
耳邊是南宮蝶瘋狂的咒罵聲和陸一然的怒喝聲,我站起來看著眼前充滿恨意的美麗但扭曲的臉,抬手給了她一個耳光。四周頓時安靜下來,先是呆呆地不可置信地看著我,然後南宮蝶瘋了一樣的向我撲過來。
“我要殺了你!放開我,我要殺了這個賤人!”陸一然抱著瘋狂的南宮蝶,對麵的歐陽笑怡和南宮雪也站了起來,隻有雷霄和李槿森無動於衷地繼續喝酒。
我真想撲過去跟她痛快的打一架,卻隻能全身無力地站在那裏。我想罵回去,卻找不到任何反駁的話。隻是因為她辱罵了我的媽媽,那怕不知道她是誰,我還是氣得打了南宮蝶,嘴裏卻說不出一句為她辯解的話。
“好了小蝶,姐好不容易回國一次,你就這樣歡迎我的嗎?看在歐陽姐的麵子上,算了,都是朋友。來,你們倆喝一杯,這事兒就算了。”歐陽笑怡一臉尷尬地勸道。
“我告訴你蘭雨,今天這事兒我就跟你沒完。你如果不現在跪在地上給我道歉,保證以後不要再出現在四海幫的地界裏,我今天就讓你出不了花溪湖!”冷靜下來的南宮蝶瞪著我冷冷地威脅道。
“是嗎?”突然一把把我拉坐下來,雷霄右手搭在我的肩上,看著我的臉鬱悶地說,“在四海幫裏,還從來沒有人打過我的女人,所以我一時半會兒還真沒想到該怎麼辦呢。小蝶,你這是在扇我耳光嗎?根據幫規,是不是該斷你的左手呢?既然是咱們四海幫的事,我看還是按四海幫的規矩來辦,我們現在就去見七叔,讓他老人家來斷吧。”
“雷霄!小蝶還是小孩子不懂事,你怎麼能抬出幫規來壓她,你就真的這麼喜歡這個女人嗎?小蝶說她跟陸一然和李先生都有關係,這樣一個女人也值得你威脅親如兄妹的小蝶嗎?”一直沉默的南宮雪突然一臉憤恨地指著我對雷霄說。
麵對她們的指責,我低著頭沉默不語,聽見身後的雷霄小到無聲地諷刺了一句:“親如兄妹?”他低如耳語般的聲音估計隻有我聽見了。
“抱歉,我還有事,先走一步,各位慢慢喝。”一個熟悉的磁性男中音突然打斷了一屋的沉默,李槿森高大的身影站了起來,看也沒看我們一眼漠不關心地向門口走去。歐陽笑怡一臉尷尬地跟了出去。
“喝酒還是去找七叔,小蝶說吧。”雷霄的聲音把我跟著離開的神智拉了回來,我低頭注視著裝滿綠色液體的酒杯,雙眼刺痛酸澀。他肯定更加厭惡我了吧?這樣一個尷尬難堪的女人,看一眼他都覺得惡心嗎?
一屋子人突然靜了下來,各自灌著酒。我不知道喝了多少,直到再也喝不進去,胃裏扭曲抽痛著,直到失去全部的知覺。
第二天醒來的時候已經中午了,我一個人躺在宿舍自己的床上,頭昏沉沉的,聽見外麵午飯的音樂聲,胃裏抽經般餓得我發狂。心裏隱隱覺得有什麼不對,感覺自己好像做了一個很長的夢,前半截是可怕的噩夢,後麵是溫暖的美夢。正在想著時,宿舍門像被人破門而入般砰地一聲打開了,琦琦拿著兩個飯盒激動地衝了進來。
“蘭雨,你醒了啊?老實交代你昨天幹什麼了,為什麼李老師半夜三更淩晨四點抱著不醒人事的你回來?還交代我幫你打飯呢!拿去。”把飯放在我前麵的桌上,琦琦一邊打開飯盒吃飯一邊好奇地看著我。
淩晨四點?李老師?看著飯盒裏香氣撲鼻的土豆燒牛肉和米飯,昨天的記憶開始慢慢回來。那不是夢,昨天是端午節,我跟著雷霄去了花溪湖,遇到了李槿森。我如願地見到了他,但卻不是記憶裏的他了。記憶裏的他是溫暖的安心的,現實的他確是冰冷的冷漠的陌生的,他一定不想再看見我,我卻讓他看到了昨天晚上那不堪的一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