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回去的路上,我還想去叫一下謝教授。刀疤臉卻冷笑,說就是謝教授教我們的辦法,在地上蹲著走。放心吧,就算是咱們都死絕了,老梆子都會活得好好的!
火堆旁,兄弟們也都陸續回來了。我看著謝教授和死人臉也貓著腰回來了,才安下心。那白霧果然怕火,火堆旁的白霧明顯稀薄很多,朦朦朧朧能看清楚周圍十幾米霧氣中的情況。
這些白霧看起來很古怪,不像是平時看到的白霧,反而像是一種有生命的東西,結成了一堵厚厚的白霧牆。白霧越積越厚,在附近遊蕩了一會兒後,竟然朝著我們這邊的火堆慢慢推移過來。!思!兔!網!
我覺得這白霧有點兒不對勁兒,一般來說,霧氣雖然潮濕,但是也沒有這樣怕火的,這些白霧更像是有生命的東西。這是怎麼回事?我看了看死人臉,他麵無表情地看著火堆,不知道在想什麼。
倒是謝教授眉頭緊鎖,死死盯著這些白霧,仿佛在擔心什麼事情。
我小聲問謝教授,這些白霧到底是怎麼回事。謝教授搖了搖頭,突然撿起地上一支挺大的巨鷹小腿,朝著白霧扔了過去。耙子一向看不慣謝教授這種知識分子,這時就奚落著,說謝教授真是書讀多了,把腦子給讀殘了。
這白霧吃點兒破布就成了,叨能還吃肉?!大夥兒捧腹大笑,但是笑了沒幾聲,卻一下子停住了。
那鷹腿本來是好好的,現在正以肉眼能看見的速度迅速變小,最後變成了幾塊骨頭,散落到地上。
耙子嚇得結結巴巴地說: “這…這……他娘的,出邪啦!” 謝教授死死盯著那幾塊白骨頭,一拍大腿站了起來,叫道: “我終於明白了,原來是這麼一回事!” 我趕緊問他到底是怎麼回事。
謝教授說,我們其實都被騙了,這根本不是什麼白霧,而是蟲子! “蟲子?” 刀疤臉不明白了。
“對,是蟲子,非常非常多的蟲子。”
謝教授解釋, “你們看,這些白霧並不冷,還怕火。這並不是白霧的特性,而是生物,特別是飛蟲的特性。這些白霧其實是由非常多的白色飛蟲——起碼有億萬隻白色飛蟲——組成的蟲霧。這些飛蟲非常微小,小到人眼幾乎看不到,數目又特別多,聚集的密度也特別大,它們聚集在一起時看起來就像是一堵濃濃的白霧牆。”
我還是有點兒不理解,問: “要是這些白霧是小飛蟲,它們怎麼能把鷹爪子變成骨頭架子呢?”
謝教授說: “我估計吧,這些小飛蟲應該像白蟻一樣,能噴射出一種腐蝕性很高的酸,酸液能將人的肌肉溶解成營養液,它們就靠吸食這種營養液生存。數以億計的飛蟲瞬間能噴射出大量的強酸,能製造出非常可怕的腐蝕性,也許在短短的幾分鍾內就能把一個人化成枯骨。”
我大吃一驚,難怪宋姨說大草原中有一種白霧,人·獣一旦走到霧中就會消失得無影無蹤,原來都是被這些小蟲子給吃掉了。謝教授搖搖頭,說: “你說的那種情況還要複雜一些。因為這些蟲子雖然能將人的血肉溶解掉,卻並不能溶解人的骨骼。大草原發生的人畜消失事件,不僅是人畜的血肉消失,甚至連骨骼都消失了,是完完全全地消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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謝教授也有些不解,按說這麼多的自蟲子聚集在這裏,每天要消耗大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