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想起一件事情,問他: “死人臉哪兒去了?怎麼剛才沒看見他?”

謝教授說: “他又消失在這裏了。”

我說: “又一次?”

謝教授沉默了一會兒,過了好久才緩緩開口: “三十年前,他也在隊伍裏,上次他也是這樣突然消失的。”我一下子激動了,死人臉果然來過這裏!我又疑惑了,三十年前?!看他現在的年齡,比我大不了幾歲。三十年前他應該還不會走路,怎麼可能加入勘探隊?謝教授沒有說話。

我忍不住問他: “謝教授,你們三十年前是不是到過這堇?你們怎麼出去的?”

謝教授沉默了好一會兒,最後歎息了一下,說: “算了,算了,都到了現在這個地步,我也不怕說出來了。不過你要答應我,要是這次能出去,這件事情就算是爛在肚子裏,也絕對不能說出去。”

我趕緊答應他,保證不說出去。謝教授想了想,再次開口,他說: “現在說起來,上次我們來到這裏,差不多是三十年前的事情了。事情雖然過去了很久,但是一閉上眼,我還能回想起當年的每一個細節。那真是一件,唉……真是一件無法想象的事情。上次好不容易出去,這次又回來了,看來是回不去了……”

他顯然是動了氣,大聲咳嗽著,好不容易緩過來一口氣,接著說: “那時候,新中國還沒成立,我還在大學教書。有一天,來了幾個沒戴肩章的軍人,由校長陪著。他們找到我,讓我馬上把工作交給別人,然後參加他們的一項活動。那年月活動多,三天兩頭搞活動,我不知道是什麼情況,也不敢問,就按照他們說的,收拾了行李,坐上了一輛軍用大篷車。坐了幾天幾夜,最後到了一座喇嘛廟裏,那裏有—支隊伍。隊伍很奇怪,有男有女,有嚴肅的軍人,也有奇裝異服的民間人士。大家沒有相互介紹,就讓我跟著他們,一起來了若爾蓋草原。若爾蓋草原的事情就是這樣,你應該也知道了。”

我忍否住問: “你們也是靠巨鷹進入山洞的嗎?”

謝教授說: “這倒不是,他們中有高人在水裏撒了一些什麼東西,就聚集了好多魚。大家做了一個木筏子,跟著魚走,就發現峽穀中隱藏著一條暗河,暗河中有一些特殊的標記。我們跟著標記順著暗河七拐八拐,就到了大雪山。”

他顯然是動了氣,大聲咳嗽著,好不容易緩過來一口氣,接著說:“1949年後沒多久,我還在大學教書,我參加了一項活動,坐上了一輛大篷車,坐了差不多幾天幾夜,最後到了一座喇嘛廟裏,那裏有一支奇怪的隊伍。隊伍很奇怪,有男有女,還有很多奇裝異服的民間人士,就這樣一起來了若爾蓋草原。若爾蓋草原的事情,就是這樣,你應該也知道了。”

我忍不住問:“他們在大雪山到底在做什麼?”謝教授卻一下子激動起來:“這個……這個就不能說了,這個是死都不能說的。”

在那幹坐了一會,我又問他:“那死……金子寒呢?他開始就在那支隊伍裏嗎?”謝教授明顯愣了一下,然後用一種苦澀的嗓音說了句:“他不是我們隊伍的人……”我一下愣了:“你不是說他也來過這裏嗎?”謝教授說:“在我們進入大雪山之前,他就已經在那了。我們在大雪山裏遇到了危險,死傷慘重,他突然出現,救了我們……”

“啊?!”我一下子站了起來,吃驚得說不出話來。二十年前,在謝教授他們進入大雪山之前,死人臉竟然就已經在大雪山中了,這怎麼可能呢?!難道他真像我父親所說的,是一個從深淵大鼎中出來的怪物?!謝教授也苦笑著:“不敢相信吧?其實我也不敢相信,但是事情確實就這樣……更讓我不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