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是的,春天有什麼好的啊……”
“夏彥你的春季花粉過敏症還沒好啊?”
山下貴久看到自己從小學開始後就最討厭春天的好友做出這種動作,正太臉上笑得越發開心起來。
“托你的福,它貌似這是一輩子的毛病了。”
帶著些糟糕的情緒,千山夏彥沒好氣的如此回答。
——隨後,兩人就到達立海大附屬中學網球部的場地外圍邊緣。
山下貴久從自己的外套口袋裏摸出兩個單筒望遠鏡,分了一個給千山夏彥。
“要嗎?”
“雖然我想說‘多謝了’……”
千山夏彥接過了其中一個後,大步往裏麵走去。
“但是,我既然能在現場圍觀,幹嘛要跑到‘老地方’去拿著望遠鏡看?”
“希望他們別認出我來……”
山下貴久歎了口氣,收好了自己剩下的那個單筒望遠鏡後,雙手插在長袖外套的口袋裏,慢悠悠的跟在千山夏彥身後打算蒙混過關。
“你——”
“你在問我嗎?”
山下貴久朝著向自己詢問的某個三年級生咧嘴一笑。
“我叫——”
“讓他進來吧。”
一隻手伸出來,攔住了被那個笑臉給有些驚訝的三年級生。
“神城學長,這個人是……誰?”
被攔住的三年級生這樣詢問著已經上了高二的學長。
“這個人是五年多前全國大賽總決賽的時候被排在單打一……但是因為之前是三場全勝,所以沒有上場的——山下貴久。”
神城學長這樣介紹道。
“當年的單打三,是前網球部部長——千山夏彥。”
“就是之前的那個人?”
“啊……”
順著神城的目光看去,是一個靠在鐵絲網邊上——右手單手握著個單筒望遠鏡,左手插在口袋裏、正看向場上的一個身穿黑色風衣……脖子上圍著一根白圍巾的青年。
“就是他。”
“……不可置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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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可~置~信~~”
山下貴久手上轉著個單筒望遠鏡,語氣輕鬆麵帶笑容的說著輕描淡寫的話。
“立海大三巨頭,果然就是那個什麼什麼來著的啊……”
“什麼叫做什麼什麼來著的啊……”
千山夏彥依舊是左手插在風衣口袋裏,右手捏著個單筒望遠鏡放在左眼前。
“真不可思議你說是吧,被真田這個家夥這麼對待……前麵還有柳蓮二這個怪物說得話給刺激成那樣子……居然還能站起來直麵對上幸村精市。”
“我想起來了!”
山下貴久左手握著單筒望遠鏡,敲了下右手後作恍然大悟狀。
“這個用中文來說就是……‘屢、敗、屢、戰’和‘越、挫、越、勇’對吧。”
聽到這個一字一念的話,千山夏彥有些無奈的翻了個白眼。
“好歹也是三年級了喲,就這語言水準,我真不知道你八年內能不能拿到一張畢業證書。”
山下貴久的背抵在了鐵絲網上,一腳踩在鐵絲網上、微微彎著腰——正太臉上滿是興奮。
“有什麼關係嘛~這麼精彩的比賽——”
“充血了。”千山夏彥放下擱在左眼前的望遠鏡,右手深得筆直——指向球場上的某個再一次從地上爬起來的小孩,“這個小鬼,就是幸村精市那個部長看中的人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