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6段(1 / 2)

二年,我獨自一人到大連旅遊,然後在海邊的懸崖上完成了生平第一次蹦極。我想,他一定是跟我一起跳下去的,在拍攝時失手掉落了相機。

可是,他是怎麼將它找回來的?

我的手不聽話地慢慢鬆開,獼猴桃骨碌骨碌滾了滿地。大屏幕依稀呈現滾動字體,上麵寫——我親愛的,請你時不時地想起有這麼一個人,他為了你的笑、你的哭、你的煩惱與幸福,不惜犧牲一切。

Chapter 2(6)

我的手不聽話地慢慢鬆開,獼猴桃骨碌骨碌滾了滿地。大屏幕依稀呈現滾動字體,上麵寫——我親愛的,請你時不時地想起有這麼一個人,他為了你的笑、你的哭、你的煩惱與幸福,不惜犧牲一切。

我捂住的胸口在隱隱作痛,就在我無處可退的時候,聶翔飛從電梯旁的拐角慢慢地走出來。喧囂的大廳中央,他目光深邃地站在我的麵前,我吃驚地與他對視,一句話也說不出。

他用食指劃過我的眼底,“小辣白菜,這麼容易被感動?”

我移開他的手,失神地在心裏挖掘三年以來被跟蹤偷拍的線索。就在這時,他溫柔地托起我的右手,慢慢地跪下左腿,仿佛歐洲中世紀的英俊騎士,輕輕地吻住了我的手背。

如果換作另外一個男人,這個場麵可能會很別扭。但,他是聶翔飛,他的一舉一動都充斥著貴族王子的氣質。他深深地仰視我,變魔術般地用指尖從手心裏勾出一枚戒指,“好不容易跪一次,當然要問有水準的問題——”

他頓了一下,與我對視了兩秒,細長的眼底泛出幽藍如鑽石般的星芒,他說:“我的恍神公主,你打算什麼時候嫁給我?”

哦是的,他說的不是“願不願意”,而是“什麼時候”,我不是一個時刻準備麵對狗仔隊的藝人,所以這種技巧性問題讓我一時緩不過神。而當滾燙的指尖碰到鑽戒冰冷的金質觸♪感,我如遭電撃般地縮回了我的手。

“你,為什麼不去拍偶像劇?”我冷漠地轉過身,掠過他的身體,“我不知道你從哪裏得到的這些視頻,但你嚴重地侵犯了我的私隱,我可以告你。”

我沒有回頭去看他的表情。

KTV包廂的音箱傳來的跑調聲比伴奏大出幾十倍,我推開玻璃門,房間中央擺了一個漂亮的多層蛋糕,向偉和一個男生勾肩搭背地唱歌,見我進來,向偉連忙湊過來說:“怎麼樣?怎麼樣?”

我沒有答話。他伸長脖子望向空蕩蕩的門外,好像懂了什麼似的撇了撇嘴。

聶翔飛一直沒有回來。

Chapter 2(7)

我百無聊賴地坐在角落裏擺弄一副撲克牌,在54張牌中抽出5張。

我是這麼打算的:如果5張牌各不相同,我就留在這裏不醉不歸;如果有一對相同的牌,我就馬上自己離開;如果有三張相同,我就帶領大家一起離開。如果有兩對相同,我就打電話給黎峻讓他請我吃龍蝦;如果,有四張相同的,也就是地雷,我就立馬打電話給聶翔飛,告訴他,嫁就嫁有什麼了不起。

我將5張撲克牌按在手心裏,用力地搓了搓,像發功的周星馳一樣。

但,我的腦子一片空白。

我不知道自己想要什麼,突襲而來的緊張感讓我如履薄冰——塔塔去世之後,我總是這樣在無所事事時陷入巨大的失敗感與落寞中,這種低潮情緒像毒爪一樣糾纏著我足足兩年之久,有時心情極糟,會莫名其妙的胃痛。

為此,我曾經專門翻閱了心理和佛學方麵的書籍閱讀,並渴望從中得到答案來解除心中的癔症,但是它們往往揮之不去,驅之不散。也許,我的癔症緣於前世,如同念珠上的斑點來自汙染,而驅散斑點的唯一方法就是需要用一雙手細細撫摸……

我把撲克牌搓得滾熱,安放在茶幾上依次排列。在翻牌的一刹那,我深吸了一口氣,泄氣般地將5張撲克牌合在手裏揉成一團摔在地上。我對鬼哭狼嚎的向偉說:“你的歌聲太讓我緊張了,我去洗手間冷靜一下再思考命運到底是個什麼東西。”

女衛生間的裝潢很特別,大紅色調,掛了一堆贗品油畫,洗手池旁擺了一束大大的麝香百合。我用冷水洗了一把臉之後清醒許多,朝鏡子擺了個POSS,然後拉開木頭門……

這一瞬間,我還沒來得及邁步。一隻大手從門縫伸進來,將我往後重重推去!

我的鼻子撞在他的胸膛,他用很大的力氣將我按住,身體將我壓在血紅的牆壁上,我掙紮的手臂不小心打翻了洗手台上的麝香百合花瓶。

失焦的雙眼很快恢複正常。

白翼!!!我驚慌地輕呼他的名字。

Chapter 2(8)

他沒有說話,雙臂緊緊環住我的腰,大口大口局促地呼吸。此凝視數十秒,突然拚了命地擁住我,似想將我融進他的血液裏。良久,伏在我的耳底小聲說:“為什麼,即便這麼抱著你,也不覺得你屬於我?”

我的瞳孔在逐漸放大,心髒鈍重地抽搐了一下。

女衛生間裏,耳底的聲音很輕:“我和朋友在拐角的那個包廂,他今天出了新專輯在慶祝。你跟誰一起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