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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咚咚咚……咚咚咚。美心,美心……”

他躊躇滿誌,血在燒。十分鍾過去了,無人應答。

多麼冀望她在和自己開玩笑,能夠重新回到彼此愛的空間。此刻,他沒有懈怠,在時間的灼痛中,期盼著奇跡的發生。站在五樓與六樓的樓梯緩台處,通過防盜門上方的通風口,向室內環顧,仍未發現她的絲絲蹤跡。

赫鍇拿出手機,撥打美心和堂溪的電話,遺憾的是,一個關機,一個信號異常。在期待裏,兩個半時辰過去了。

看著窗外飄淩的雪花,聽著新年鞭炮最後的喧響,他的心,急與猝交集;他的血,噴與薄暗湧。也許那雪,為他們的相愛送來了聖潔,蝶舞了吉祥;也許那鞭,為他們的分離鳴放著不平、趕製著哀聲。驟然間,油然一絲從天堂到地獄、從360度到0度的回落、感傷,他慨歎著:“天不成事,天不助我……”淒苦的餘音,在清雪中回蕩!

美心的不辭而別,給了他沉重一擊,每天朝盼暮想、日坐愁城,由於思念甚重,他患上了神經官能症,隻能以藥抵痛,挑戰愛的極限。

如此坎坷的感情之路,讓他的朋友們也倍感不快,對於這次的意外分手,都非常失望,因為人不能這麼沒有信譽,一旦承諾,尤其是對婚姻的承諾,就必須信守諾言,而不是選擇離開。

華麗的暗夜,無言的憂傷。麵對突如其來的變故,赫鍇沒有辦法理清自己的思緒,一直在渾濁中獨自飲泣,多麼希望能有一扇隨時打開的窗,讓風,吹化心中苦悶的結,讓風,吹幹眼角孤獨的淚,讓哀怨在風中溶解……消逝。

他的內心也許真的不會被懂,愛,對於任何一個被它傷害過的人來說,它是猥瑣的,象一朵毒花,開滿了心腔。對赫鍇來說,既然愛已澆灌,他不會選擇在什麼樣的土壤、什麼樣的季節、什麼樣的終結上做足文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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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章 緣斷天涯

氣質美如蘭,才華馥比仙。

白玉遭泥陷,王公歎無緣。

極優人愈妒,過潔世同嫌。

——

兩人的故事發生在八年前的北方縣城荔枝縣,毗鄰省府鬆江市,區劃調整後,成為鬆江市的一個區。

當時,正值五一黃金周。

在一所師範學院附近的街上,商販雲集,人潮湧動,夾雜著學生的走秀和嬉笑,場麵熙熙攘攘,一片喧鬧。

赫鍇受邀與幾個朋友吃飯,說是朋友,實則是他的兩位老師,一位是他的初中老師皇甫,後調轉至工商部門,退休後被聘為記者。另一位是他的本科函授老師甄仁,在教育係統供職。

席間,幾個人天藍藍,海藍藍,一杯一杯往下傳,東吆西喝,海闊天空,但除了錢,就是女人,敏[gǎn]話題一籮筐。而事業、家庭很少被涉及,也許他們在工作上都鬱鬱不得誌吧!

赫鍇振振有辭,“現今的社會,男士們七分談理想,三分談女人;女士們七分談男人,三分談理想。於是男人征服世界贏得女人,女人征服男人贏得世界。”說著,搖動著上肢,“你瞧瞧咱們,就想著女人,我看都沒啥出息了。”

兩位老師感到事業好象與他們無關了,擺乎著手,“什麼世界不世界的,都快退休回家了,不象你,是八、九點鍾的太陽,我們就圖意個樂兒。”

菜沒吃多少,卻是兵馬未動,糧草先行,桌子弄的杯、盤狼籍。赫鍇被灌的頭重腳輕跟底淺,可還是和兩位老師吹噓著:“量小非君子,無毒不丈夫”。

不知不覺到了晚上六點,看兩位老師沒有盡興的意思,做為學生,理應有所表現,“羊肉串兒怎麼樣?”

二位劃著八字步,隻能跟著感覺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