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為了顯擺你和靈嫣定情的地方?”

夏侯譽身形一頓,旋即又笑了起來:“牛鮮花!你吃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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帶著一肚子的氣,牛妞回到了自己的寢房,剛一進房間,就被人緊緊地從身後抱住。

牛妞一身冷汗:“誰?”

誌玲顫聲道:“娘娘!是我!”

牛妞一轉身,喜極而泣:“誌玲!你真的沒死?”

誌玲微微一笑,輕輕地點了點頭:“娘娘,其實皇上沒那麼冷酷的!他沒殺奴婢,但是,叫睡雪整天盯著奴婢,還不準奴婢出屋!”

牛妞一點誌玲的頭:“臭丫頭!不聽話,當日多危險?暗示你別出來,你不聽!”

誌玲仔細地打量著牛妞,淚水掉了下來:“娘娘,你不顧自己的死活一味地要保全奴婢,奴婢再怎麼冷血也會感動啊!”

牛妞一把摟著誌玲,聲音也有些顫唞:“傻瓜!知不知道你出來是等於送死啊?”

誌玲把頭靠在牛妞肩上:“娘娘!奴婢必須出來,因為奴婢從小便沒被人疼過!您是第一個真心疼奴婢的人!”

牛妞一皺眉:“誌玲,從今以後我們便是姐妹,私下裏,不準再自稱奴婢!”

誌玲突然壓低了聲音:“娘娘!奴婢被睡雪軟禁的日子,發現了一件怪事!”

“什麼怪事?”牛妞有些好奇。

“那睡雪好似不是本國人!有時在睡夢中她會用奇怪的語言說夢話!”

牛妞頭一歪:“夏侯譽不會笨到把來曆不明的人放在身邊吧?奇怪了!”

誌玲點了點頭:“就是!而且,我還發現她可能會武功!”

牛妞一搖頭:“唉!煩!不理會這些!誌玲,柏芝的秘密你千萬不能說出去知道麼?主仆一場,我不希望她因此而死!”

誌玲眉頭一皺:“娘娘,那皇上這樣依舊每天寵著您,不等於把您推在了風口浪尖?給您惹來殺身之禍?”

牛妞輕輕歎了口氣,幽幽道:“我之於他,終究是一個還有利用價值的棋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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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宮裏某處陰暗的角落。

一名宮裝女子麵朝高牆,背對著外麵,看不見樣貌。她對著背靠石牆的曲比哈布怒道:“曲比哈布,你來幹什麼?”

曲比哈布今日打扮得越發鮮亮:大辮子重新梳理過了,漆黑嶄亮,頭頂的尖角小帽神氣活現地直衝天空。

“大公主!你就這麼不歡迎我麼?好歹我們也兄妹一場!”

女子怒道:“住口!你不過是我父王收養的棄嬰,現在我王兄看中你,本公主可不把你放在眼裏!”

一聽到“棄嬰”兩字,曲比哈布臉色猙獰起來:“大公主!我尊敬你才好言相向,等到我完成了這次任務,把你娶到手,看我怎麼好好疼你!”

話落,他的大掌便緊摟女子的小腰。

女子也不掙紮,冷聲道:“我王兄真的要把我下嫁於你?”

曲比哈布得意地點了點頭,大手開始不規矩地在女子的後背遊走。

女子冷笑一聲:“沒有我協助你,怕是你還沒娶到我就得死吧?”

聞言曲比哈布瞬間沮喪起來,放開大手,狠狠道:“這次我要不成功便成仁,大不了和夏侯譽同歸於盡!”

女子身形略略僵了僵,問道:“你們商量的怎麼對付他?”

曲比哈布看了看周圍無人,忙將懷中的“美人海棠”塞入女子手裏,鄭重地交代:“這東西你先收著,等我信號,一旦時機成熟,便將它騙夏侯譽吃下!”

女子緊緊攥著手中的藥丸,轉身離去。

曲比哈布目露凶光,獰聲道:“臭娘們!老子從小便看盡了你們的臉色,你看以後老子怎麼收拾你!”

躲在暗處偷窺的牛妞嚇得臉色蒼白:那球中所顯的男子已經出現了!但是那女子是誰呢?看那身姿,在哪裏見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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入夜。

滿身疲憊的夏侯譽邁步朝永和宮走去。

福瑞跟了上來:“皇上,靈嫣姑娘……”

夏侯譽一揚衣袖,製止了福瑞說下去:“福瑞,朕累了,想休息了!去傳話給靈嫣,說明日再約!”

福瑞呆呆地看著那一身明黃的離去,喃喃道:“皇上這是第一次拒絕靈嫣姑娘!”

來到牛妞的寢房門口,夏侯譽輕輕地敲著房門:“牛牛!開門!”

牛妞心中有氣,死活不開門,拒絕與夏侯譽同房!

沒想到這一氣,便過了一個月,一個月可以發生很多事情的,對不對?

一個月後的某個夜晚,照例夏侯譽來輕敲她的房門:“牛牛!朕要出門一趟,再不開門,可是很久都見不到了呢!”

牛妞在門後屏息聆聽,夏侯譽淡淡地道:“朕要和大宛使者去‘紅都山’狩獵,不帶女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