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簡直讓許慕蓴垂涎三尺,周君玦說的這些都是東京城內著名的美食。靖康之難後都城南遷至臨安,流寓到臨安的北方人特別是東京的一些商人,紛紛在此開設酒樓、茶肆和食店,將汴京城中的傳統小吃皆帶至臨安,形成獨具特色的“汴京氣象”。

平日裏許慕蓴想都不敢去想,她賺的銀子是要給娘和弟弟用的,嘴再饞也不敢動分毫。

冬至節被周君玦帶著吃香的喝辣的,都慣出毛病來了。一聽有好吃的,便是那擋不住的誘惑。

“不去。”許慕蓴用力咽下口水,將腦海上一一浮現的各色美食甩至腦後。

周君玦眼尖地瞥見她捂得嚴實的胸口,唇角微微上翹,“娘子,不去的話,我們便洞房去吧!”

相遇 第十九章

許慕蓴無奈地翻起白眼,怯生生地回答道:“不去。”聲音細小如蟲鳴,帶著微微的顫音。

“娘子不去便是選的第一個,走吧,帶你去換衣服。”周君玦無視她的抗議,唇邊的笑意漸漸擴大,抓起她的手向他們的洞房走去。

“說了不去。”許慕蓴仍不敢過於強烈地抗議,她還沒摸清周君玦脾氣的底限,不敢輕舉妄動。畢竟人在屋簷下,不得不低頭。

周君玦反手將門帶上,笑容無限上挑,道:“洞房?”伸手便挑開許慕蓴破棉襖領口的盤扣。

暮藹沉沉,屋內一片昏暗陰沉,隔著窗欞透進的一道斜斜的暗亮,打在周君玦的側臉上,顯得格外邪肆駭人。

許慕蓴縮了縮脖子,雙手抓住被挑開的領口,使勁地搖頭。

“娘子,你不餓嗎?”他當然知道她不餓,方才吃餛飩吃得不知道多開心,笑得眼睛都成一條縫,眼尾皺起的紋路可以壓死一隻蚊子。如此燦爛放肆的笑容,她似乎不曾在周家展現過。

許慕蓴還是搖頭,雙手抱胸,護住那本沈嘯言壓箱底的《素女經》。

她是不餓,可是他餓得很,餓也很久,一直也沒吃飽過。周君玦見她魂不守舍地把頭搖得跟撥浪鼓似的,臉色微微一沉,探手將她攬在懷中。聲音卻是溫柔至極,軟軟地撒嬌:“娘子,可是為夫餓了。你說怎麼辦?”瞳孔溫潤如水,清澈深邃。

許慕蓴的身子陡然一僵,躲閃不及,隻能立得周正不敢動彈。“我去廚房幫你看看有什麼吃的?”隻要盡快抽離便能不被發現她私藏那種羞死人的書。

“可是我想吃你。”周君玦也不避諱,眼神邪惡地上挑。他的小妾很誘人,打她主意的人很多,他不得不采取必要的行動以阻止一切可能發生的出牆事件。葉律乾的目光很討厭,大牛的憨笑也很討厭。

周君玦很少討厭人,在他眼中所有的人除了朋友之後,便是可謀取利益的人與不可謀利的人兩種。即使討厭的人他也可在談笑間與他推心置腹,並談成買賣。而現今,他卻很想許慕蓴的身邊隻有他一個人,她隻能對著他展露如花笑靨。

“我又不好吃。”許慕蓴喃喃自語,嘟著嘴沒好氣地瞪了他一眼。

“我就想吃怎麼辦?”周君玦故意逗她。

許慕蓴急得直跳腳,苦著張臉,淚水在眼眶裏打轉,“我又不好吃,我真的不好吃嘛,求求你不要吃我,我以後再也不敢了,不去賣茶葉蛋還不行嗎,不要吃我嘛!我給你做牛做馬,求你別吃我!我求你了……”眼淚簌簌地往下掉,嚇得臉色蒼白。不要,她不要被按到後院的池塘裏溺水而亡。

早知道周君玦不是好人,可是萬萬沒有想到忤逆他的命令竟是這般下場。